导游没反应过来。
温雾屿接着又说：“打扰
，
想请问
下，你刚才说
漳洲岛在什
地方？”
导游仔细打量温雾屿，有些许警惕，“你是们团里吗？”
“不是，你别误会，没什目。”温雾屿说：“刚才听你介绍呢，觉得这地方不错，你们旅游团现在还能加人吗？”
他言语软款，让人生不起防备心。导游看温雾屿似乎像个潜在客户，态度下子变得热情洋溢，“现在加不啦！您想参团得去们旅行社报名。们旅行社路线很多，漳洲岛在漳安市，喏，这是线路介绍。这位先生，你今天报名，明天就有团出发！”
温雾屿直在机场坐到天黑，他没口腹之欲，也懒得动，浑浑噩噩之际，突然冒出个夕阳红旅游团，放眼望去全是大爷大妈。
带队导游怕大爷大妈不听话，也怕他们乱跑，坐下后再次说遍行程安排。
温雾屿嫌吵，起身要走，可时半会儿摸不准方向。
有大爷挡在温雾屿面前，死活不让路，他中气十足地冲导游喊：“们最后站是去那个什岛海钓吗？”
“对，漳洲岛，”导游扯着嗓子喊，“不是海钓，们是出海拉网捕鱼。这项目晕船人可以不用去，捞起来海鲜当天煮吃。”
单方面不合群！”
“就算是吧，”温雾屿说：“反正挺累。”
褚琛听出言外之意，“那你想怎着吧？”
“休息段时间，把这几年假期都补上。不会太长，时间补足就回来，”温雾屿说：“黄总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吧，对他那种中年男人不感兴趣。”
“哟，”褚琛揶揄着试探，“那你对谁感兴趣？雾屿，你看怎样？”
温雾屿双手接过小册子，漳洲岛简介在最后页，“多谢——你们旅行社在哪儿？现在过去趟。”
导游好像能拿提成似乐开花，他给温雾屿指路，又塞张名片过去。温雾屿收下，接着得体地退出夕阳红旅游团视野范围内，拐个弯，又找个光线充足地方坐下。他摘下墨镜，看字有些费劲，只能东拼西凑起旅游宣传册里内容。
漳洲岛，位于
“啊？”大爷没听清，耳朵侧，又喊：“什岛？”
“漳洲岛——”
温雾屿喃喃细语，他感官骤然震，血液带着酥麻电流从脊背直窜大脑，某个深藏在识海里记忆被摧枯拉朽般劈开裂痕，那种回味呼之欲出。
导游喊不动，实在废嗓子，他喝口水，拿出喇叭准备继续，被人拍拍后肩，转身看，对上张和风细雨脸，跟大爷大妈们反差实在太大。
“你好。”温雾屿笑着打声招呼。
温雾屿当然也知道褚琛心思，他笑而不语，“你还有事儿吗？没事挂。”
“不是等会儿，”褚琛又问：“你到底去哪儿啊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这是温雾屿实话。
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——该去哪儿，能去哪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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