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你赐给毒酒时候,有没有想过……这世们还能相遇?”
当初如若父皇放任不管,不以儆效尤,那天下各路小人*臣便会愈加猖狂,今日只是在天子酒菜里下药,来日就能当着天子面图穷首见。
他知道父皇是明智,也相信许闲停根本不可能有谋逆之心,他本以为只要父皇消火,他面觐到父皇,就定能劝父皇放出许闲停,但没想到许闲停居然……
“跟先帝有什关系……”许闲停道。
顾锦洲这下彻底愣住,“不是父皇给你扣下罪名,你不堪背负千古骂名,以头撞柱。血流千里而死吗?”
许闲停转过身,清亮眸眼夹杂着复杂情绪:“你直以为死因……是这个?”
见面就想问出话,“是顾萧锦,你是许停生,不是吗?”
许闲停感觉心尖颤动下,许停生,顾萧锦,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名字放在起念,太久太久,久到让他有些记忆模糊,仿佛已经是百年前事情。
但确切来说已经过千年,他和顾锦洲,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。
许闲停胸腔阵发闷,顾锦洲问他为什不想相认,他只是怕。
那种毫无保留地信任有次就已经倾尽所有,他不想再将自己性命再次下注在个未知豪赌上。
顾锦洲好像知道自己错,二十多年来直信守着太后谎言,点点要被锤子砸烂,真相就在他面前,顾锦洲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颤抖:“那是……什?”
许闲停此时倒是显得冷静地多,清冷面孔带着坚决果断,他像是亲手撕开藏在心里最深那道疤,鲜血淋淋地摆在当事人面前。
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,再疼,也没有那晚他听到那个消息后心那般疼。
当他以为自己能够很平静地说出真相时,发现还是有些艰难,喉间好像堵块生铁,仿佛有细铁丝在生刮,心尖点点抽痛。
许闲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,可是颤抖声音还是,bao露脆弱:“前世你是高高在上太子,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信念如大厦将倾般崩塌。”
很累,很怕。
“……是。”
不知道过多久,顾锦洲才听到许闲停声音,那短短蹴尾音散在风里,参杂在周围喧嚣中,但顾锦洲还是能轻易捕捉到。
许闲停再次轻声道:“为什要和你相认,让再次重复上世悲剧吗?”
顾锦洲心中阵酸涩,“不是,前世父皇怒之下把你关押进监牢,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,但父皇他也是有苦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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