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温柔指腹轻轻拭去泪水。
许闲停红着眼框,他不知道是因为心太痛流泪,还是因为听到顾锦洲亲口否认那杯荒唐毒酒而流泪。
他急需发泄情绪,无用泪水是最好宣泄口。
许闲停颤声道:“可是端酒来太监说那杯毒酒是你送来,他说你现在被立为储君,不日便要登上皇位,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不半点差错,身为太子人,现在却顶上谋逆皇上罪名,存在就是对你地位威胁。”
“还说你已经在筹备登基大典,不日便要登基,你早就抛弃,于你而言,只不过是个被抛弃废子,抑或是块难啃毒鸡肋。”
只有杯毒酒。
也是,那本就不是吾家,是太子个人东宫。
透过牢房狭小窗户望向窗外,阴沉沉雨天连绵不断下着雨,看不到丝曙光。
没有丝光照亮许停生心,他彻底死心。
顾锦洲愣在原地,心仿佛被钝刀划开口子,连着心脉流出汩汩新血,他愣愣道:“没有,怎可能会干这种事情,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啊!”
顾锦洲心中绷那根弦刷地下弹起,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,他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听到,许闲停不是撞柱而死,是被他赐死?
可这也太荒谬!
顾锦洲有瞬间感到绝望,那天秋雨里冰凉绝望好像又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,“不……”
许闲停眼框酸涨,忍着颤抖声线,继续道:“那日你派人来牢里将毒酒斟给,不是很果决吗?可是为什来到这个世界,你又而再再而三地靠近,本以为自己能下定决心远离你……”
“可是太高估自己。”
许闲停从来不想成为太子负担,他想协助太子成为天下第储君,看着太子将千里江山治理完善,国富民强,富国安邦。
他还有个私心愿望,就是能够永远地陪在太
他怎可能想要害死许闲停!
“不是!”顾锦洲焦急地按住许闲停肩膀,生怕他跑走般,辩驳道,“从来没有赐过什狗屁毒酒,那根本就不是赐毒酒!那些天直在父皇寝殿外长跪,就是为想替你求情。”
“想接你回宫啊!”
天边火烧云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消失,最后丝阳光散尽,黑夜随即笼罩过来,湖边路灯亮起来,但仿佛永远都照不透两人心房。
许闲停感觉顾锦洲脸变得越来越模糊,直到大滴泪水从眼框滑落,顺着脸颊滑落到地面,他才恍恍惚惚地想抬手去擦。
他根本就放心不下顾锦洲。
就像当初将要喝下那杯毒酒时候,许闲停脑海里闪过个念想,就是太子以后没人照顾好该怎办?
顾萧锦那娇气,如果自己死,以后谁来照顾他?
随后许停生自嘲笑,他都要你死,你心里还念着他。
这世上那多厨子,他根本不缺你个,你以为太子会推开牢狱门接你回去,可到最后等来却是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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