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多谢小姐。”说完,便摇头暗叹:果然,小姐很在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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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人定初,明月如霜,霜照高墙。
远在郑州座大宅门内,火光闪烁,黑烟直冲云霄,四下里尽是焦糊气味,刀光如电,人影攒动。
耳边是此起彼伏□□声。
杏遥端几碗冰水给他们几人解解渴,陈阿元倒也没客气,伸手接咕噜咕噜往嘴里灌。余光偷偷打量四周,半天没瞅见江城,他不禁问道:“江侍卫……不在?”
“他家里有事,告几日假。”明霜笑问,“怎,还怕他?”
现在他也算是半个管事人,定然不像年初那畏首畏尾。对于江城,陈阿元也说不上是害怕,只是想起那日在他床下发现血账簿,便觉得此人心怀不轨,城府极深,留在二小姐身边,指不定是有什坏心思。
二小姐心地好,肯定不知道是被利用,他得想办法提醒她。
“其实……”
,抬手挥挥,“去吧,啊,去吧去吧……”
他知道没有推脱机会,原地里犹豫再三,还是告辞退下。
科考时间渐渐逼近,明英没住几日就走。
江城不在这些天里,明霜过得有点乏味,因为气候热,院子里小丫们都是轮班,个个耷拉着脑袋在门边坐着,毫无生气,让她看也没精打采起来。
杏遥在小竹凳上打络子,回头就瞧见陈阿元顶着烈日抬个小竹筐往这边走。
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,黑衣青年身着劲装,抬眸望见这熊熊大火,滚滚火舌似乎要将天幕吞没。
他剑沾着血,顺着剑尖滑落在地。
周围是令人心悸悲鸣声,如泣如诉,那人灯火下眼神却很淡漠,仿佛和手里剑样,丝毫没有暖意。
惨叫声就在他脚边,撕心裂肺。
时隔太久没有见到这种场面,他已经快要习惯那样沐浴在阳春三月下生活,下人
话刚出口,又觉得不妥。
自己没有证据,何况明霜护短得很,肯定不会相信自己面之词,想想还是罢。
明霜歪头不解:“其实什?”
陈阿元咧嘴笑:“其实……还挺想找江侍卫学个招半式防身呢,这样往后就不会被人欺负不是?”
“是呀,是呀。”提起江城,她无不自豪地抚掌笑道,“小江功夫可好,等他回来,让他教你呀。”
“阿元,大暑天,你干嘛呀?”
他赶紧跑到屋檐下乘凉,对明霜弯腰施礼,“二小姐好……这不,才结新鲜莲藕,冰镇过,特地拿来给小姐尝尝。”
明霜让他进门来,招呼着丫头把竹筐抬下去,“真是辛苦你,这热还跑过来……其实也不必这样啊,晚些时候让小厮送过来不也样?”
“就怕吩咐他们不上心,正巧刘总管叫出去办事呢,就顺道过来。”陈阿元拿袖子扇扇脸,喘口气,“您这边如何?可缺什少什没有?”
她笑道:“没有没有,你成天给这儿送东西,还能少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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