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约并未听见,想想,又道:“不过也是隔靴搔痒而已,想要堵住好事者嘴,姐姐还是得早些找个人家嫁。”
叶夫人听,连连点头:“不错,不错,正有此意。”她转过眼来看明霜,“正要同你说这事儿,你这年纪不能再拖,身上又不好,上门亲事还被乔家人搞成那样,为娘实在是心疼你。”
她取出帕子颔首拭泪,随后握住明霜手,“城北振威校尉刘安,不知你有没有印象,上回秋社同你三婶来们家做过会儿,他早瞧上你,也不嫌你腿上有疾,特地叫媒人来问意思。”
叶夫人抚着她发髻,含笑道:“这人见过,不到三十,相貌堂堂,为人也很忠厚老实,就是原配妻子去得早,得委屈委屈你做个续弦。不过他还没有子嗣,你不用担心……”
明霜气得火冒三丈,反手推开她,当着这多人面儿,她也不好发火,只皮笑肉不笑道:“母亲和英弟弟如此关心霜儿终身大事,霜儿真是感激不尽,可殊不知上次乔清池也是借这个机会才钻空子。像这般名声不佳,又身患残疾姑娘,试问哪家会要?他找上门儿来提亲,您能保证不是第二个乔清池?人心隔肚皮,母亲只远远望眼哪里知道他是怎想?万以后把女儿拎到家门前来,哭
皱眉唤她:“绣儿,你哥哥就快考试,还不给他敬杯酒?”
明绣心里是百般不乐意,明面上又不好说什,扯过酒壶来倒杯,心不在焉地举举:“祝英哥哥下笔如神,旗开得胜,举夺魁。先干为敬。”
这杯酒,明英倒是没喝,慢悠悠地在指尖转两下,似笑非笑道:“大姐姐年前成亲,听说三妹妹那阵子吵着嚷着想嫁到王府给世子做妾去?这也太不好,虽说妹妹是庶出,但咱们明家女儿出去做妾,到底有*份。依说何不把眼光放低些,做个正房夫人可比世子小妾要有脸面得多。”
明绣咬着牙想骂他,心道:你才上赶着去做妾呢。
她把酒杯往桌上放,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多谢哥哥提醒,往后自会谨记在心。”
听罢,明英才勉强满意地把酒喝,目光转,便落在明霜身上。她并不是很想去敬酒,但明绣已经开头,不斟酒也不行,于是遂把杯子取来,还不等倒酒却听明英淡声道:
“弟弟在书院时候,就听不少二姐事。”他说着眉头皱,“京城大街小巷里都说二姐是因为和下人有染,所以才被乔家退亲?”
叶夫人闻言,忙解释道:“那是外头人胡说八道,乔家人卑鄙无耻,早想借着你爹爹势力平步青云,于是拖你二姐姐下水。后来看陆朝病,又怕累及自身,就过河拆桥,这才故意把你二姐姐说得如此难堪。”
“咱们知道内情,可天下人不知道。”明英琢磨着摇头道,“依看,二姐身边那些小厮侍卫,就别用,省得让人说闲话。”
明霜冷笑声,没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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