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小巷子里
人爱赌博，故而也有店主用赌钱方式来招揽生意。规则倒简单，不过
枚铜板或几枚铜板作头钱，掷
钱以正反定输赢。若赢，分钱不花就能拿走东西，若输不仅得给钱而且连东西也不让买。
明霜
两人正沉默之际，旁边乍然钻出个人来，望见江城眉梢扬对他行个礼笑道：“江爷，好久没看见您来鬼市，稀客稀客。”
是个伙计打扮小个子，以前常光顾他店。但碍于明霜在场，江城不便多言，只随口客套几句。怎料对方门心思想讨点好处，自不知晓他心中所想，指着前面市集上挨挨挤挤人就说道：
“您来得正好，那儿搞扑卖呢，几个外地空子（外行）都是火点（有钱人），半开眼（知半解），保管杵门子硬（好赚钱）。”
“知道。”
不能让他白来，江城自怀中摸出小串铜板放在他手中，对方点头哈腰笑着捧钱离开。
“不看。”
“茶……”
“不喝。”
她发起脾气来真是点办法也没有，江城暗自苦笑，只得找处人少地方，准备同她解释，不承想明霜却瞪着他，先发制人。
“你现在跟杏遥样，这样也不准那样也不行，就知道欺负
腿不好。”
登时连钱也没找，急匆匆跑到她跟前。
“小姐……”他放轻语气，把明霜手里东西取下来，“这些东西咱们不能买，你若是喜欢，西大街也有，改天再带你去。”
“诶？为什
啊……”
没给她反驳机会，江城把件件首饰还回去，朝那小贩点点头，随后推着明霜就走。
她咬着下唇，很是舍不得地从椅子边探出头往后看，但因为自己没法走路，只得由他左右，时不禁感到郁闷。
他正松口气，抬头就看见明霜笑眯眯地歪着脑袋听。
“小姐……”
“说黑话？”她微微笑。
江城眼里讶然，很诧异她居然能听懂。
“讲什不明白，不过个把词儿还是知道。”明霜拉拉他衣袖，“扑卖是？们也去玩玩儿吧？能玩？”
“小姐。”他刚开口她就把脸别过去，江城无可奈何，耐着性子回答，“这里东西大多来路不明，尤其是方才那家，镶金镀银首饰不会只值几两价。这都是赃货，白天也不知道从什人身上扒下来，您若是买，怕会惹上些不必要麻烦。”
听着有道理，明霜脸色缓，转过头来看他：“原来是这样啊，难怪卖得那便宜。”
“不过寻常小玩意和衣裳布匹没有问题，您要是喜欢也可以买。”
她“哦”声，含笑道：“好吧，刚刚是错怪你。”
他微微垂下眼睑，淡声道：“不妨事。”
她索性把手摔，不再说话，算是抗议。
就这声不响地走半天，饶是江城也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他斟酌着言语，岔开话题：“您要不要吃点东西？”
“不吃。”
“……那边有卖字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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