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过表白话语很多,见过好看人也很多。但没有个让如此刻这般慌乱。
来不及深想为什自己会这紧张,只尴尬地说:“这样话不能随便说。放在外面,女孩子会以为你这是在暗示表白。”
沈见青低沉地笑笑,那笑声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,带着意味不明暧昧。他也没有解释,当然,们两个都是男孩子,他并不需要做出任何解释。
没再敢看他,只专心脚下山道,所幸这路有惊无险,们平安地到达山下。
“嗯,他教过点,只是后来他生病,就不常见他。更多是在外面听外面人讲时学会。”
奇怪,他父亲只是生病卧床,怎会不常见到?哎,也可能是不能见风疾病。还是换个话题,别戳他伤心事。
“那你很聪明,学汉话很难。”
沈见青哼笑声,说:“其实心里很感激父亲。”
“他赋予你生命,你当然应该感激他。”
道路远比上山要艰辛危险得多,阶梯陡峭,而且有石板还并不稳固,镶嵌在泥土里却不断摇晃。山道连个扶手都没有,下得颤颤惊惊,小腿肚子上肌肉很快就酸痛得不行。
沈见青神态自若,显然对这样道路已经习以为常。
也对,他连那危险悬崖铁索都敢爬,这样山道对他而言就更不在话下。
想到那悬崖铁索,就忽然意识到,那是们现在已知唯条离开这座苗寨地方。可这里人都不出去,那实际上也并不需要这条铁索。可们遇见沈见青地方,也是在硐江苗寨。
不由问:“沈见青,忽然想起来,们第次见面是在硐江苗寨里。你们不是不会离开这下面吗,怎会修那条铁索?”
“不。”沈见青毫不犹豫,截然地否定,“只是感激他留下那条铁索。”
“让你能探索外面世界?”
他沉声说:“让能遇见你。”
心不受控制地突突蹦两下,骤然乱掉节奏让呼吸发紧,胸口窒闷。
如果他是个女孩儿,这句话就近乎于表白。
沈见青轻声说:“那不是寨子里人修,那是父亲修。”
愣:“你父亲?你父亲不是……不是氏荻苗寨里人?”
又想到那条飘荡在石拱桥头红绢带,它上面方方正正地绣着个“沈”。
沈见青沉默很久,说:“父亲是外面人,只是机缘巧合误入氏荻苗寨,就像你们样。他在寨子里爱上母亲,所以便长久地留下来。只是他后来生病,种很严重病,卧床几年之后就死掉。常心里好奇,所以在夜里攀着铁索去外面,趁天没亮再回去,村里人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汉话,是你父亲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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