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见青理理自己衣服和头饰,瞪着兔子样眼睛,局促地说:“让你看笑话。你,你不会嫌啰嗦,不耐烦吧?”
“怎会?!每个人都有遇到困难时候,怎可能会嫌弃你?”
沈见青这才露出个心满意足笑,只是声音低沉:“谢谢,虽然你帮不什,但还是很谢谢你。”
既不能带他离开,负担他生,也不能阻止这里面人对沈见青压迫。其实沈见青这句话并没有说错,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“你有什需要?如果可以做到,定帮你!”只能许下些口头承诺。
叹口气,没有再劝。其实话刚出口,就发觉这个提议非常不妥。他这样个大活人出现在社会上,没有身份证,没有任何信息,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……根本活不下去,连工作都找不到。可以帮助他时,但总不能承担他辈子。
过会儿,视线抬,忽然看到刚才那只绯红虫子又爬到面前这棵树上,停在们脸颊边,不动。
这虫子浑身绯红,四条纤细足,背部有自然纹理,看起来妖冶美丽却危险性十足。
生物学得不好,没见过这类虫,怕它跳到们身上,即使没毒,咬出身包也不好。
不敢用手触碰它,只说:“沈见青,这里有个虫子……们去那边吧。”
绝他求救性拥抱,那就太不是人。
也不太会安慰人,只能轻轻抬起胳膊肘——上臂被他箍着完全动弹不得——拍拍他后背,做着最简陋安抚。们时就这静默地站着,谁也没有再说话。
林中静谧清幽,连个鸟叫声都没有。沈见青头靠在肩膀上,只觉得肩上慢慢地温热片,应该是他眼泪。他呼吸就响在耳边,很低沉粗重,像是压抑着什。看不到他脸,但也知道他肯定不想看到他泪水满面样子。
哎,这样个少年,连哭都不敢放开声音哭。
真可怜。
沈见青说:“现在不知道。但是等想到时候,你定要不要忘今天说话。”
只当他没有安全感。
他帮们这多,自然无有不应。
下山
沈见青终于把脸从肩上抬起来。他脸上泪痕应该是干涸,但双眼绯红,看着好不可怜。
说来也奇,沈见青只是看眼,那虫忽然就不情不愿地摆动四足,跳下树干,隐没在厚厚落叶里。
“没关系,虫子在们这里很常见。”
说:“要不要下山?邱鹿小温她们找不到们肯定着急。”
沈见青这样,也没继续上行心情。
更加同情他。
“你要不要,跟们起走,离开这里?”
沈见青摇摇头,脸颊皮肤摩擦着脖颈,温热酥痒。
连带着心也痒痒,像有什东西要悄悄地生长起来,难以忽视却也难以名状。
“不能离开这里,氏荻山是辈子不能离开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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