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男孩儿端起桌上酒杯,闭着眼睛饮而尽。啪!空酒杯落在桌子上,男孩终于抬起头,露出猩红含泪眼睛。
“你知道为什要这拼命赚钱吗?”沙哑声音如同破开风哨子,拉着长长悲戚之音,“因为是个杂种!不知道是谁孩子,甚至妈妈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!秦铁峰怒火,那个男人冷漠,妈妈眼泪,还有别人嘲笑!受这多年受够,赚钱就是为做DNA检测,知道他妈到底是谁!”——
那个饮品可以代入噶瓦斯,大家喝过吗?有丢丢像啤酒味道。
来。
是件酒红色毛衣,简简单单款式,并不怎特别。
“这两个月你好像长个儿,见你身上毛衣有些小,便给你买件,其他颜色太素,就选酒红色,过年吗,小孩子就要漂漂亮亮。”
“新年穿新衣,小孩子过年就应该漂漂亮亮”。
秦见阵恍惚,忽然想起女人说这话时表情。这两年女人在他记忆里样子已经越来越模糊,像是个永远背光剪影,遥遥向他望过来,任凭男孩儿如何睁大双眼,也看不清女人面上表情。以至于他常常会想,女人那些年在这个家中时候是愁苦多些,还是快乐多些呢?
如今,女人曾经说过话与宋城南话重合在起,女人模糊轮廓也悄然变成男人此时微笑脸。
就是这样笑,男孩儿终于记起母亲当时温柔与爱意。
毛衣被拿出来,盒子里还有双棉手套,两只手套用条长绳连接,是幼儿园孩子标配。
“这样就不容易丢。”宋城南戏谑说道,“再丢就打屁股。”
奇怪,男孩儿依旧沉默,连“打屁股”都没有激起他斗志。宋城南在有些乖又有些可怜小兽头上摸把:“别在让手冻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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