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知过多久,她从昏睡中醒过来,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说话,语音模糊,吐词怪异,她微微
璇玑先是觉着热,无比热,跟着却慢慢凉下来,仿佛有风吹在赤裸肌肤上,还有轻柔吻落在身上。她半睡半醒,抬手去捞,却抓住把长发。
身上有人发出“嘶”地声低呼,跟着那人却低低笑道:“醒?”她动动,别过脑袋咕哝句什,继续陷入昏睡。那人似是不打算放过她,细密地在她滑腻颈项上吮吻,有力指尖,拂过她肌肤,所到之处,像有火点流窜。
璇玑呻吟声,忽觉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,赤裸肌肤相贴,热度惊人,那人贴着耳朵和她说着话,喃喃念着她名字,让她快些醒来。她微微惊,有瞬间清明,睁开眼来,正对上禹司凤黝黑双眼。
他那样深深地看着她,眼睛里倒影出两个小小她。长发凌乱在枕畔,拂过她脸颊,又凉又痒。她忍不住用手抓住他头发,放在唇边吻下,唤他:“司凤……”他“嗯”地答应声,捧着她脸,缠绵而又热烈地吻上去。
她似乎又醉次,从身体到内心,完全是柔若无骨,什都给他,全部交给他。世上只有他可以。切切纠缠着或许不只是身体,还有她心和魂魄,与他严密地交缠在起,谁也不想分开。
如果不是那种可怕疼痛,她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璇玑疼得满身冷汗,突然就清醒过来,抬手用力推他,可她居然半点力气也没有,发出声音也妩媚得令她吃惊:“好疼——是伤口……伤口又破?”她以为是烫伤地方又不小心弄破,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完全不是。随着他动作,那种疼痛越发剧烈,简直像要尖锐地刺入魂魄深处样。
她无助地撕扯着被褥,撑不住痛哭失声。他要侵入她魂魄,窥看她最深沉秘密,那种无措又仓皇感觉是如此可怕,她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什,再也找不回来。
只有抓着他肩膀,低声哭泣,狂乱地低呼他名字。她好像找不到他,如今在眼前人或许不是他,而是另个陌生人,因为那种疼痛如此难堪隐秘,生从未体验过。禹司凤柔声安抚着,“嘘……别哭……好啦,在这里,璇玑……在这里。”他抚在她脸上手略带颤抖,缓缓滑下来,抄过她肋下,紧紧将她纤柔身体抱在怀里。
切都是那样新奇、神秘,像个追逐游戏,她在跑,他在后面追。直奔跑,跑向斑斓璀璨夜空,漫天烟花轰然绽放,流荧如雨,纷然坠落,他们好像也化成千万点荧光,在风中荡漾飘浮,随着莫名律动涟漪圈圈扩展,扩展……互相看到对方魂魄最深处,互相抚慰拥抱。
是谁说过,不离不弃,生死与共。简简单单八个字,璇玑仿佛在瞬间突然就明白其中真谛。世上原来只有这样个人,你会甘心将切都给予他,毫不吝啬。原来是他,真是他,她如梦初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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