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首于试卷和教室中日子天天看似过得很慢。从早数到晚,是成千上万秒。从失眠数到天明,又是成百上千个遗漏梦境。
几个月时间弹指而过。三年也弹指而过。
回首望去,这切都好像是场呼啸而过青春期洪汛,漫长又急促,稍不注意就已经转瞬即逝。
结果秦淼目不斜视,仿佛没看见闻邱般,径直擦肩而过。
“那小子怎回事?性情大变啊。”张封阳感到奇怪,“因为你打他那拳?给人还打沉默。你看见没,他又去染个头发,不过这回颜色比较低调。”
闻邱眼尖,擦肩而过瞬瞥见秦淼鼻梁上条歪歪扭扭快要褪色疤痕。
他俩曾经亲密无间,是好朋友、好队友。时至今日,却好似从未认识。
闻邱往宋宗言帽子里扔纸条上草草提句秦淼变化。第二天他桌上多份模拟卷,宋宗言意思大概是让他现在好好学习,别琢磨那多。
偶尔在教室里盯着宋宗言无动于衷侧脸时,只想到句话——若教解语应倾国,任是无情也动人。
秦淼在周后就回来,丁晖给他们三人都换位置,明明在个教室,却像隔十万八千里。
秦淼回校后变得沉默许多,他鼻梁跟眼角那块儿都受伤,整天戴着个墨镜。老师们体谅他心情,在课堂上说两句他也不肯摘下后遂作罢。
那墨镜戴大约七八天后才撤下。
之后他申请走读,在外面租房子,不再住校。
模拟卷是宋妈妈托人从别学校弄来,说是很难搞到,他多复印份给闻邱。
为什要复印给闻邱?
闻邱心里倒是门儿清,宋宗言又岂是真对他“无情”。他无情动人,假装无情更动人。
模拟卷难度超出闻邱业务能力之外,他做生不如死。可宋宗言声音低沉地给他讲错题时,他又觉得这道道解不开难题令他快乐不得。
要不说喜欢这回事呢,苦中作乐,又乐在其中。
没过多久大家都注意到他些变化——不只是变得沉默点,秦淼开始染头发,换穿衣风格,五彩斑斓发色很是显眼,丁晖勒令他赶紧弄掉,下周又染回黑色。再下周,烫个卷儿……
仿佛要跟谁对着干般,沉默但不屈。
丁晖被这群小兔崽子折腾瘦七八斤,好在这群即将成年——有已经成年男孩虽然行为叛逆,可好歹没有放弃学习。
当月月考成绩下来,闻邱跟秦淼竟然还都有进步。
闻邱跟秦淼在走廊上打过几次照面,搭着闻邱肩起去上厕所张封阳有些紧张,攥着手指,眼神直勾勾盯住秦淼举动,深怕他要打击报复闻邱在他鼻梁上留下那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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