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将这些资料撕个粉碎,她天真纯善,性娇体弱?他还是第次见到这狡猾狠辣“天真”姑娘。怀中有个沉甸甸玉盒,里面放着帝姬鲜活心脏,上面密密麻麻扎满银针,像只血红刺猬。
将每根银针都仔细收回,鲜血立即浸半只玉盒,他随手拂,其上针眼大小伤痕瞬息消失,切都恢复原状。
就算得到太子魂魄,也不能放她活得逍遥,他要她尝尽苦楚,活不过五年。
当夜子时正,不知怎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来。覃川撑把青竹劈成油纸伞,提着灯笼等在竹林外,远远地见到国师骑着妖兽落在十丈之外,身后还跟着那位无头太子,太子身上依稀负着个女子,似是在昏睡。
她慢步迎上去,浅浅笑:“国师果然是个守时人。”
微笑:“无论是为什,都感激师叔愿意出手。”
眉山君望着站在后面傅九云,犹豫下,又说:“国与国争端永远不会停止,人生命却是有限,所以仇恨也是有限。你所作所为对后世来说,兴许半点意义也没有,还是执意要做?”
她抬脚向前走去,过会儿,才回答:“不是为仇恨。”
几千万大燕子民日夜煎熬,成为妖魔们口粮。这世上有远比仇恨更加重要东西,超脱世俗仙人们或许永远也不会懂。
眉山君落在傅九云身边,苦笑:“帮不你,还是告诉她吧?要不魂魄凑齐后将魂灯偷走……”
国师四周看圈,竹林空荡荡,显见是只有她个人,不由沉声问:“公子齐呢?莫非又躲在暗处?”
覃川笑道:“这是自己事,与他人无关,当然也只有来见国师。”
他会相信才真是见鬼,见她转身要往竹林里走,他立即挥手:“不必进去,就在这里说个清楚。头发与太子魂魄交还给,便将心脏还给你——本不欲杀你,
“不。”傅九云笑得心满意足,“现在什也不想要。”
眉山君愕然看着他快步上前,用手挽起覃川被海风吹乱长发,两人额头抵在起,不知说什悄悄话,她忽然笑起来,踢脚沙子到他身上,两人在长得看不到边际沙滩上轻盈地跑起来——这幕深深刺激眉山君那颗近来饱受情敌摧残脆弱小心脏,他禁不住泪奔而去。
九月初四,连续下几天雨,难得放晴,国师府前不知何时被放封信,没有署名,但纸上枚瑞燕麒麟印鉴已足够说明来信人身份。信中只有行字:今夜子时正,凤眠山下,不见不散。
告病在家足不出户国师捏着这封信,心情很复杂。整个国师府都被布下重重结界与法阵,他可以叫只小老鼠都有进无回,可帝姬不是老鼠,她来也不来,只丢封信在门口,吃准他必然会赴约。
手头有属下暗地里调查帝姬资料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:大燕帝姬,性娇体弱,天真纯善,雅擅歌舞,粗通白纸通灵之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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