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紫辰沉默片刻，突然道：“等
下，你……把头抬起来。”
覃川只觉胸膛里那颗心脏又开始疯狂擂动，耳中什
声音都听不见
。她缓缓抬起头，定定看着左紫辰。他
双眼是闭着，长而浓密睫毛在脸颊上投注细微阴影。不错，当年是她刺瞎他眼睛，可是现在他又能看见东西，是因为修炼仙法吗？
左紫辰很久都没说话，双目虽然紧闭，覃川却分明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是在打量自己。过会儿，他突然问道：“姑娘，
们以前……曾见过吗？”
：“开个玩笑，不要当真。玄珠既然来，自然也是想为下月龙王做客做准备。那《东风桃花曲》自知无法跳完，妹妹何不试试身手？”
玄珠客气含笑道：“小妹能有什身手？只是近日总是闻得《东风桃花曲》，难免勾起思乡之意。跳得不好，青姐莫要笑话。”
青青咬牙退到外围，挥手让女弟子们奏乐。玄珠脱去外面黑色罩衣，内里却是袭水红长裙，捧着备用金琵琶，凭空便多七分妩媚之色。
覃川缩在人群后面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挥袖抡弹。玄珠向来是好胜心强人，从不肯被人压下，当年更是为把帝姬“东风桃花”比下去，练舞练到要吐血。个人如果宁可死也不认输，总是想尽切方法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，那总不会令人感到舒服，玄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，这点都没变。
殿中人人都被玄珠曼妙舞姿吸引住目光，覃川趁人不备，轻手轻脚地往殿外爬。她可不认为青青会好心到放自己出去解手，这种时候，果然还是得自力更生。
爬啊爬，终于爬到殿门口。覃川蹑手蹑脚地站起来，回头看看，大家都忙着看玄珠，没人理会自己，她转身便走，谁知迎头差点儿撞上个人，惊得退两步。正打算跪下去赔罪，却听那人低声道：“此处是歌舞排演地方，外围杂役怎会在此？”
是左紫辰声音。
覃川顿瞬，缓缓跪下：“小见过紫辰大人。是九云大人吩咐小在这里收拾杂物，教大人们练舞时候省心些。”
“起来。”他向前走步，“既然收拾杂物，为何又要离开？”
覃川顺从地起身：“小早晨水喝多，正要去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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