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寝食不安地过几天,她足瘦好几斤,看上去越发孱弱可怜,身患绝症似。
倒是赵管事看不下去,握着她手劝慰:“川儿,知道你心里难受,那侄子说话没轻没重,伤你。姑娘家外貌如何并不重要,人大方、聪明能干比什都强。”
覃川唯有苦笑,默认。
和她惶惶不可终日模样正好相反,外围杂役们最近很疯狂。白河龙王要来香取山做客,需要从外围调杂役去内里做准备消息夜之间传个遍。每个人都巴不得这块天上大馅饼掉在自己头上,把自己砸晕过去才好。
赵管事最近收贿赂收到手软,脸上皱纹都笑得多好几条,春风桃花朵朵开。
艰难地在腰间荷包里摸索着,指尖却酥软,抖得什都捏不住,覃川在肚里大骂自己没用,好容易摸到根银针,两指捏起,无声无息地朝那人肩上刺下去。
针尖入肉不到半分,那人全身突然紧,五指犹如铁钳,闪电般箍住她那只手腕。
“针上有毒,你是什人?”他声音骤然变得低沉,却毫不慌张。
覃川死死咬住嘴唇,任凭手骨快要被他捏碎,硬是声不出。
那人双目在黑暗中灼灼,有如星辰,看她很久,忽然浅浅笑:“总是……有办法……找……找你出来……”
最后名单终于定下,几个给钱最多杂役赫然榜上有名,其余大多数还是杂役里相对能干懂事。毕竟这里不同外面,给仙人干活不能太敷衍。
覃川名字毫无意外地列在第个,大家都猜测,她给贿赂最多,自此看她眼神格外热辣崇拜,像看会走路黄金。
内里地方大,时间少,赵管事这次安排八十名杂役,半男半女,去之前足足花天工夫细细交代里面规矩,里面住都是些高高在上人物,个不小心得罪,可不是收拾包袱走人那简单。
第二天早上在南殿集合,此去年轻女杂役们自是专心打扮番,南殿前片莺声燕语,平日里姿色普通女杂役,打扮后也变得俏丽许多。覃川去得不早不迟,靠在树下与人说笑。她只收拾个小包袱,穿着身干净灰衣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,不染半丝脂粉气。
赵管事把她单独拉到旁边说话,神色凝重:“你向来乖巧,里面规矩也不用多说
语未,人已经慢慢软倒在地,那麻药见效极快,遇到血肉立即触发,此人能扛这久,实在不容易。
覃川满身冷汗,甩开他手,刻也不敢多留,撒腿便跑,地上冰雪极多,也不知摔多少跤,却也顾不得。
不知过多久,那人从地上站起,见不远处雪地上躺着个鹅黄色囊包。
拾起,放在鼻前深深嗅,淡而幽香气充斥胸臆,正是她发间唇内幽香。他将囊包放在掌心掂掂,若有所思。
覃川自那天之后,犹如惊弓之鸟,终日惶惶不安,就怕不知会从哪个角落里跳出个男人指认自己,那她就得收拾包袱滚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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