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球怒,指着覃川痛声嚷嚷:“姨!你这是什眼光?!她长得那丑!比陈皮还黄!连玄珠大人根小指头也比不上,又怎能配得上?”
席话简直说得字字带血,把覃川说得愣愣。
他忽又瞪过来:“喂,说你可别缠着啊!没工夫和你磨蹭!”
覃川赶紧点头:“那是那是,哪里配站在您身边……”说着看看他圆溜溜肚皮,整个人长得和锅里刚煮好汤圆似,肥白粉嫩,不由微微笑,“您这样玉树临风、丰神俊朗美男子,自然得要倾国倾城美人才能配得上。”
“哼,算你有自知之明。”肉球男喜滋滋地笑,“姨,走。下次记得找个漂亮,配得上才行。”
年底时候,香取山下第场雪,纷纷扬扬飘整夜,积雪几乎没过膝盖。覃川从暖和厨房里出来,顿时冻得直哆嗦,赶紧裹紧围脖。
厨房管膳食陈大爷从里面追出来,连声唤她:“川儿,等下!”
“大爷还有啥要帮忙不?”覃川冷得直跳,像只小兔子。
“也不是什要紧事,就问问你明天几时来厨房帮工,儿子明儿来修灶台,和提下你,不晓得能不能遇上。”陈大爷笑得像朵皱纹花。
覃川最善察言观色,心里顿时明他意思,当下笑道:“这也说不准,得问问赵管事。也盼着见陈大哥哪,他运气极好,十赌九赢,还等着他教玩两把。”
“您走好,走好……”覃川笑眯眯地目送他去远,回头看眼赵管事。赵管事自然是尴尬万分,连声道歉:“川儿……他脾气就是这坏,人品倒是很好……你……你可别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这有什,令侄是心直口快,爽朗不造作,真男儿本色。”覃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赵管事自己觉得甚是可惜,叹息阵。覃川虽说只来不到三个月,可做事利索,也没什乱七八糟心思,嘴巴更是甜得恰到好处。这年头年轻姑娘家,如此乖觉实在不多,她有心给侄子找个好媳妇,奈何自己那宝贝侄子眼高于顶,非绝色不要。
覃川这孩子,什都好,就是长得寒碜点,细眉细眼、鼻塌唇薄,脸色
陈大爷老脸不由红,自然明白人家说得隐晦是给自己面子,他儿子分明是十赌九输赌鬼败家子,想给他找个老婆可真不容易。
挥别有些尴尬陈大爷,覃川缩着脑袋路往左池跑。昨晚场大雪,只怕冻坏池畔柳树精,她得去掸雪修剪番,省得回头它们找她哭。
刚走半,迎面就见赵管事领着个肉球似男子走过来,覃川赶紧停在旁边,笑呵呵地打招呼:“赵管事,您好。”
赵管事见她,眼睛忽然亮,赶紧推着那肉球男过来:“川儿,来得正巧,有事找你呢。”
显见着那肉球男并不乐意,嘟嘴挤眼,忸怩万分,硬是被赵管事推到覃川眼前。“这是侄子,在这里做买办。他今年二十,尚未娶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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