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易水靠过窗,换秦川靠在上面,看光源下易水低头调试,股奇怪感觉从后背窜上来,直抵大脑,让他兴奋起来。
“那就……”易水垂眼沉默会儿,把琴横抱在胸前,“这个吧。”
他抬眼看秦川,手里弦已经拨动着试音响起来:“ScarboroughFair.”
秦川站在光源对面,听见这个名字试图在大脑里搜索它旋律。
直到短暂停顿,个低吟声从琴弦上滑出来,如把从月上落下来箭,穿进他耳朵里,直抵心房。
易水盯在琴身上,拨下弦,声音闷闷却悠长地响声。
秦川很意外,意外在,他没办法把古典吉他里“古典”两个字和易水联系在起。
“它被闷在箱子里实在太久,今天能出来它得感谢你。”易水笑声,很快握住琴颈站起来,“想听什?”
秦川实在难以想象,易水那双手,摁在这把古朴古典琴上,会是什样。
他控制不住地滚动喉结,盯着易水握住琴手说不出话来。
秦川从没对易水琴表现出来过这样好奇,所以在易水把琴盒带来时候,那种想要知道其中是把什琴心也提起来。
在为这把琴打人那天,秦川看出来,这绝不会是普通琴,那个通体乌黑琴箱看起来油润光泽,其中装着也不会是廉价乐器。
易水把它放在地上,摁开琴箱,总算露出乐器真实面貌。
是把吉他。
竟然是把吉他。
易水不再像是易水,往日在他身上看到切不羁恣意都消失,曾经落在他身上用来定义他每个词语都不再适用,那盏散着柔和光线灯是专门亮给他,空气里每粒灰尘都在光里起舞,和着这支轻柔忧愁曲子。
秦川笑慢慢收回,交叉抱在胸前手放下去,靠在玻璃上身体也渐渐挺直,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对面那位年轻先生身上。
那两只从最开始就彻底迷住秦川手,在琴弦上下拨弄滑动,如易水最初所说
易水看出来,放肆地笑,坐到椅子上抬眼看他:“这喜欢吗?这双手。”
秦川诚实点头,并做好接下来看到那双手飞扬在琴弦上准备。
“曾经决定,再也不会弹这把琴。”他说着不顾秦川表情变幻,又张开手在秦川面前正反晃晃,“指甲,你剪,对于古典吉他来说,太短。”
秦川眨眨眼,不知道这事也能轮到自己背锅。
“所以声音可能会闷点,凑合听吧,听个响儿就算。”易水拨动琴弦调正音色。
秦川这种对乐器解只限于大众认知人,惊讶于,这样只琴箱里装,竟然只是把吉他。
但仔细看来,又和普通吉他不太样,它琴头质感古朴,和琴箱相得益彰,分明是吉他,又不像他印象里吉他。
易水单膝着地,把它从琴箱里拿出来,好像很久没见样,轻轻摸摸琴头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古典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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