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下意识感到心虚,伏在他肩侧小声道:“这药于无用,喝它做什?”
医师开口道:“郎君余毒
梁晏没有理会他,出声唤来家仆后,刻薄道:“命人去寻医师,送到薛娘子房中,嘱咐医师查仔细,以免魏郎君当谋害他夫人。”
魏玠面色虽凝重,仍是对他行礼,道谢过后便急急离去,步子再不见来时沉稳从容。
梁晏还有话未问完,见他走也不禁气闷,没好出声留住他,只好在心中暗骂好几句。
薛鹂醒以后没有见到魏玠,慌忙起身去寻人,正遇上侍女送来稳胎药,她闻到药香立刻挥挥手将人让人出去。
她是否服毒医师也不好断言,梁晏知晓她在作假,只是无意拆穿,让人也照送药来。那医师瞧着是个医术不佳,听她胡诌番,草草诊脉后,便当真信她怀有身孕。梁晏命人每日送碗补身子药,她还要寻法子偷偷倒。
过去。梁晏见他如此冷淡,连声父亲不曾说出口,再想到平远侯咽气前还念着他凄惨模样,顿觉魏玠性情凉薄,又讥讽道:“他为你以身涉险换回解药,自己却落个重伤不治下场,如今看来果然是自作多情。”
魏玠并没有反驳他话,只是淡淡地扫他眼,说道:“你若愿意,魏氏家主位置还是你。”
梁晏立刻冷笑起来。“你不要东西,便当稀罕不成?”
魏玠不愿与他纠缠,平远侯身死确是他意料之外,只是事已如此,为不可逆转之事费心劳神最是无用。
“赵统残部与夷狄离上郡不远,应当会朝着朔州去,夏侯信兵马已经先行去平乱,魏氏人应当也不远,你驻守此处,还要多加留心。”
等侍女身影不见后,薛鹂才端着药碗来到窗边,趁没人发觉将药汤都倒在花苗下。
听到背后脚步声,她慌忙转过身,却对上魏玠脸。
“魏玠,你方才去何处?”
见到魏玠身后还有人,薛鹂打量番,才想起那人是前几日来过医师,颗心立刻又紧张起来,忙问他:“你身子还没好吗?”
“没事,你别害怕。”魏玠上前接过她手中药碗,低笑声,说道:“你总是如此。”
梁晏皱眉道:“你这便要回洛阳?”
魏玠点点头,他此番濒死,消息想必也传出去,想必几大世家误以为他身死,已经举兵夺权,朝中党争必不可少,待他们彼此残杀番,也是他该回去时候。
梁晏犹豫片刻,没好气地说道:“鹂娘有孕在身,为你车马劳顿赶到此处,这才歇息没几日,你便又要她赶路,竟也不顾念她身子,还当你有多珍视她,看也不过如此。”
魏玠顿下,想到薛鹂话,几乎能想到她是如何楚楚可怜地欺骗梁晏。只是梁晏素来细心,又对薛鹂旧情难忘,定会命医师给她诊脉……
意识到其中古怪,魏玠脸上有微妙地变化,沉默片刻,才出声问道:“医师可在府中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