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,将他尸骨送回洛阳,与……阿娘葬在处。”梁晏似是不愿同他多说,才说句便别开脸。
魏玠微微颔首应下后,问道:“平远侯临走前,可有话要交代?”
梁晏眼神霎时间变得可怕起来,恶狠狠瞪他眼,咬牙切齿道:“没有。”
于是魏玠不再多说,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
薛鹂气得巴掌打开他手。“魏玠!”
他轻笑,垂下眼给她赔罪。“是不好,往后不说。你只爱,自然是要陪着。”
魏玠又哄她好会儿,见薛鹂眼下泛青,想必是许久没有好好歇息,他便守着薛鹂,让她去榻上安生地困觉。
薛鹂似乎是真怕,阖眼之时还握着他袖角不肯松开,魏玠也任由她牵着,直等到她呼吸平稳,安然入睡后,他静静地注视薛鹂片刻,给她扯扯被褥,而后才起身离去。
梁晏知晓魏玠还会来找自己,在书房中平复许久,才将自己满腔怒火压下去。
几分。
“此事与她无关。”
梁晏连听到魏玠声音都觉得刺耳,脑子里似乎有根针在扎着他般痛不欲生,额角地青筋似乎都在突突地跳动。
“是,倒是恶人个……”梁晏自嘲似地笑声,摇摇头往后退两步,逃般地快步离开此处。
薛鹂见梁晏如此气恼,扭头问他:“发生何事,你跪他做什,是他为难你?”
平远侯丧事切从简,府上布置尚未清扫,魏玠醒来后便猜到是怎回事。
梁晏远远地见到魏玠走近,不知何时,那些翻涌怒火已经无声地平息,反倒他心底多股难以消解怅然。
魏玠似乎还是从前模样,即便此刻因大病初愈而面色苍白,身形也稍显清瘦,却依旧不折损他淡然气度。连跪地求饶都从容,似乎任何处境都无关紧要。从前在魏府时候,他待魏玠有嫉妒有艳羡,却依旧当他是亲友,在旁人出言诋毁之时为他出头,时常带着好酒好茶去玉衡居寻他。
魏玠坐在檐下替魏恒处理事务,而后应和他几句,三言两语间,也曾替他解决不少麻烦事。
谁料他们二人有朝日会走到今日反目成仇地步,亦或者说,是他独自仇恨魏玠,实则魏玠从未将他放在眼里。
“无事”,魏玠站起身,若有所思地看向梁晏离去方向,而后问道:“鹂娘,你是如何说服乐安。”
薛鹂神情复杂道:“谎称自己也服毒,还怀有身孕,倘若他当真拿不出解药,们家三口都会毙命于此。梁晏并非狠毒之人,他听后果真心软,即便知晓说是假话,还是先命人拿药来来。”
似是心中有愧,她说完后轻叹口气,小声道:“好在你平安无事,你若再不醒……”
说到此处,她眼眶又开始泛酸,多日担惊受怕,方才听闻魏玠醒来,她都有些恍惚。
魏玠摸摸她面颊,低声道:“乐安顾念旧情,若身死,你与他重归旧好也未尝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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