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犹豫番,还是问道:“你如今……
晋青行过礼后便离开,薛鹂在魏玠身侧坐下,总觉着有股隐约苦涩药香,于是又贴得近些,挨着他衣襟轻嗅,魏玠笑声,问道:“在找什?”
端午才过,屋子里被草药熏过留味道也不奇怪,想到此处,薛鹂摇摇头,微微仰起脸要亲他,魏玠配合地低下头。
然而很快他便察觉到薛鹂心不在焉,稍稍退开些,轻声问她:“怎?”
“你方才服药?”薛鹂皱起眉,语气不大好。“又是什药?”
魏玠面色坦然,说道:“只是风寒罢。”
究竟是何人,还是说确是她自以为是,她眼中薛鹂也不过是虚影,那个娇柔惹人怜爱鹂娘,从来都没有出现过。
“本不想让你知晓,谁料你会将关起来,如今你明白也不过是平白伤心,何必呢?”她不曾舍命去救魏蕴,甚至连落水都有她份算计,魏蕴也不傻,知晓她水性好,自然也都能想明白。养在高门之中贵女,听惯旁人恭维,时日久也都当做是真话,想必是极少受挫,发觉敬爱叔父堂兄,甚至是交好友人都是另副模样,心中悲愤也是在所难免。
“总好过继续被你戏弄,将真心错付。”魏蕴语气不善,偏过头去不再看她。
薛鹂叹息道:“姐姐说话好生奇怪,倒说像是个负心人般,可就是这副模样,姐姐看走眼,往后可要仔细些。”
“往后不想再见你。”魏蕴板着脸冷声说完后,薛鹂笑意不减,直到看着魏蕴转身离去,她才放下车帘,倚在车壁上轻叹口气。
薛鹂才想起来魏玠昨日似乎是提过,便渐渐安下心,说道:“你才归京,这些时日便好生歇息,赵统此战后元气大损,只怕是再难攻回洛阳。”
魏玠顿下,说道:“姚夫人那处,若你想要,会去赔罪。”
薛鹂不以为然道:“不必理会,便是你去,他们也只会虚与委蛇番,不会对你说真话。”
说完后,她又想起魏恒,于是问道:“平远侯和郡公可有再给你写过书信,听人说郡公身体不大好,战事平息些,他也要回到洛阳,朝中定有场风雨。”
“此回截杀叛军残余部将人便是平远侯,夏侯信已经将意思告知他。”
总是要装出副良善温婉模样,她自己也会觉得厌烦,若说舍不得,还是有些,谁不愿意讨人喜欢呢,可她本性如此,不喜欢便罢,还能如何。
薛鹂在洛阳仅剩朋友也没,这回也没有兴致追上姚灵慧他们解释清楚,先让人带她回魏玠新置府邸去。
晚上看不大清,出门又是被魏玠抱着,她没有仔细看过这座府邸,等得闲心才发现此处和玉衡居布置相似,处处透着雅致,想必是魏玠许久以前就命人着手布置,竟从未与她说过。
听闻魏玠在书房,她很快找过去,正见到他将封书信递给晋青。
“见过薛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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