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虽是下策,却是他唯能用法子。”魏玠语气平淡,似乎这些令他险些身死动荡不值提。
薛鹂不禁问道:“可既如此,赵统应当能猜到你放走,即便你战功赫赫,他也不敢轻易重用你,为何能让你有机会反他?”
她实在想不通,赵统当真如此惜才,肯冒险任用魏玠吗?
头顶人沉默好会儿,薛鹂没有等到他回答,正抬起头要再问,魏玠却先俯身来吻她。
不多时,他衣袍已经解下,被他随手搭在屏风上。水随着他动作,朝外漫出些,薛鹂被他抱进怀里,乌
于魏恒以及各位族老按捺不住,想要对夏侯氏动手,赵暨逼不得已,只好行此险招。让赵统灭望族,藩王与望族互相厮杀,这些无能之人定会想法子逃离,他才有机会收回权力。
薛鹂仍是不解,被魏玠塞进浴桶后,还在问他:“既如此,为何你会帮他,你出身魏氏,总不能是与他早便商议好。”
“嗯”,魏玠将她又往热水里压压,让她肩膀都浸在其中。“当初刺杀,是夏侯氏人,留着是他们祸患,因此才想早日除掉。再后来刺杀是魏礼所为,魏弛只是被当做棋子。赵暨猜出魏弛与之间隔阂,有意去查当年旧事,而后引得魏礼再去详查,借魏弛当众揭露,好逼叛出魏氏。设下计谋折损几万将士,是魏礼有意出卖,让背上骂名。”
薛鹂听完,再联想到赵暨脸,立刻便恼。“好个装疯卖傻昏君,背地里竟如此阴险,还当他与你交好……”
“交好称不上,只是相识数年,他与夏侯氏算计并非不知,只是从前无关紧要,现如今……帮他也好。你在身边,总是盼着能安稳些。”他从前便深知,没有权力握在手中,身边人和事都无法掌控,他愿意应对麻烦只有个薛鹂,若没有足够权势,烦扰之事只会更多。
魏玠在赵统手下时候,已经摸清朝中叛贼,又暗中收揽部分将士为己所用,去游说士族与各大寒门头领之时也是以自己名义,南下望族会迎上夏侯氏与赵统兵马,而政务也终于落到有实学朝臣手中,魏玠提拔过将士早早与他串通好,在洛阳城外围杀赵统,打得他措手不及,最后在离洛阳步地方仓皇而逃。
薛鹂想来还是有些气愤,仰起头不悦道:“他故意害你,你还要帮他?”
“顺势而为,他没有退路可走。”魏玠见她这样恼火,不禁笑笑,说道:“何况身世早有人暗中去探查,被揭穿不过是早晚。称不上是帮他,只是各取所需罢。助他臂之力,往后身居品,又有何处不好?”
薛鹂枕着浴桶边沿,仰起头看他,水雾将她眼眸氤氲得湿漉漉,皮肤也变得粉白,像是熟透桃子。
“竟不是魏氏要除夏侯氏,是夏侯氏族与陛下联手除去各大望族,这回好,天下大乱,死伤无数,谁又算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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