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墨阳当然不会提自己想怎秋后算账,只是用探讨学术性问题语气说:“和十年前比,哪个让你觉得更爽?”
“什玩意儿??”
“现在,”郑墨阳神态自
“也许是近乡情怯吧,”冯诺边看边回答,“因为读太多好作品,所以自己写出来看,这是什东西!所以就放弃。”
“哪有开始就能写出经典作品,”郑墨阳说,“既然喜欢,为什不尝试下?”
冯诺合上书发会儿呆,郑墨阳知道这是他思考外在表征。最后,像是给予对方赞许似,他点点头,对床上病人说:“在重置之后,你记得提醒。”
“好。”郑墨阳说。
然后冯诺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,郑墨阳表面上全神贯注实则漫不经心地听着。如果不是冯诺本人写,他对科幻并不感兴趣。而且冯诺给人读书还有个坏毛病,喜欢跳过自己不喜欢情节,导致听众时常觉得前言不搭后语。郑墨阳并不想听个逻辑混乱故事,他只是觉得对方给自己读书样子很可爱。
养病日子仿佛在平静湖泊上漂浮小舟,闲适而舒缓。冯诺时常读书给他听,然后报告些时事新闻,免得郑老板和社会脱节。偶尔(或者说经常),冯诺也会做出些惊人之举,比如在个寒风猎猎午后,他突然摇起郑墨阳床板,让他看着窗外。
“怎?”郑墨阳好奇地望向窗外。
他所在vip病房外有棵高大银杏树。时节早已入冬,遒劲枝干上本该空无物,然而在光秃秃树梢顶端,竟然留有片金黄银杏叶,在寒风中簌簌地抖动。
“你看那片叶子多坚强啊,你也要像它样,”他深情款款地对郑墨阳说,“只要它不落下来,你就定会很快好起来。”
郑墨阳愣秒,然后开始放声大笑。
如同每个给别人安利自己心爱之物人,冯诺希望得到听众反馈。在第二次抓到郑墨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嘴唇时,冯诺板着脸放下书,气呼呼地瞪着对方: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?”
“在听,”郑墨阳说,“刚刚不是把液氧喝下去吗?”
“你根本不是在听故事,”冯诺揭发他,“你就是在想些不可描述事。”
郑墨阳很直白地说:“算上去美国,们已经两个多月没做过。”
冯诺从上到下扫遍他身上绷带:“觉得今年之内都不可能。”
那片银杏叶明显是粘上去标本,这是明目张胆地照抄《最后片叶子》。
郑墨阳伸出能活动右手朝他招招,对方很听话地跑过来,低下头让他亲口。
“今天要读什?”郑墨阳看他手上新封面。
“莱姆书,”冯诺翻开《索拉里斯星》,“个在科幻上统东西方审美男人。”
“直很好奇,”郑墨阳歪在枕头上问他,“你为什不写科幻小说呢?你那喜欢科幻,而且你有很强理科背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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