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诺把毛巾撤下来,眼不眨地望着他:“这是在庆幸。”
“庆幸什?”
“幸好没伤到脸,”冯诺说,“要是你毁容,对你爱至少会减掉半。”
病人露出震惊与受伤神情:“你就只喜欢脸?”
“你有什资格说这话,”冯诺开始翻旧
“因为不可能爱上个跟样人,”姚梦琳想想,找出丝可以庆幸地方:“所以你放心,不可能看上郑墨阳。”
“没担心过,”冯诺茫然地看着她,“他是gay。”
姚梦琳对这提醒视若无睹,她对自身魅力极度自信,觉得连gay也是可以为她灵活变通。
她用老母亲般慈爱眼神看着他:“希望你们能长久地走下去。直觉得他这人无可救药,极度自中心,只做他感兴趣事情。不过现在看来,你还是有可能感化他。”
冯诺耸耸肩:“很多人喜欢拖良家女子下水,劝风尘女子从良,没有这个兴趣。他都三十多,世界观早就成形,脱胎换骨可能性微乎其微。不指望他能改变观念,只要别去实施它们就行。”
姚梦琳最终没有接过他递来纸巾,姚家独生女是不会哭,即使哭过也不会承认。
冯诺把纸巾团在手里,深恨自己安慰人功力还不够高深。
“别告诉郑墨阳这件事,”她水光潋滟瞪视也样有威慑力,“他会笑到死。”
“不会,”冯诺笃定地说,“他也会给你递纸巾。”
“那还不如嘲笑。”
“那不定,”姚梦琳脸上流泪痕迹已经消失,整个人又恢复跋扈状态,“总觉得,会跟林霄坦白分手,是因为你天到晚在耳朵旁边念叨‘命定之人’缘故。”
冯诺看上去受宠若惊:“真吗?”
姚梦琳带着捉摸不定笑容起身,在他额头上亲下,走向电梯口。
他摸着额头走进病房,从浴室里拿条毛巾出来,打盆热水,说要给郑墨阳擦洗。其实浑身上下也没露出多少需要擦洗地方,最终只照顾到脖子和脑袋。
郑墨阳脑袋损伤不大,因而冯诺还能完完整整地描摹他眉骨和鼻梁。擦过脸颊时,郑墨阳带着戏谑语气开口:“别盯着脸看。”
“事情没这糟呀,”冯诺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话,“他不定是那个命定之人,以后还会有别人。你照过镜子没有?第次看到你心跳都漏两拍。”
姚梦琳又露出那种看到可爱猫猫表情,开始对他动手动脚。等吸猫吸够之后,她满足地叹口气,说:“不会,因为像他这好人不可能跟个有夫之妇在起。”
“那……”冯诺抓住最后希望,“可能那个人就是你丈夫呢?”
姚梦琳觉得他举例子很好笑:“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不可能啊?”冯诺为这个他毫不解人辩护,“也许相处久就会发现合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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