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墨阳又补充说明自己没想把他牵连进来:“不知道你会从日本回来,所以整件事就脱轨。”
“说,”冯诺已经无力叹气,“你为什每次害人都得害死为止呢?”
“如果不确保他们死亡话,就留下报复和反击可能性,”郑墨阳说,“这样会给今后自己留下祸患,觉得还是做绝比较省心。”
冯诺盯着对方手臂上石膏,提醒自己控制蠢蠢欲动怒火,对方是个重伤病患,还是为救自己变成这样。
郑墨阳心虚地看他眼:“你后悔答应?”
“没关系,”郑墨阳说,“记得,会找你履行约定。”
似乎是觉得自己投降地太轻易,冯诺坐直身子,决定从中榨取更多利益:“那你要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骗。”
“发誓。”
“好,”冯诺翘起二郎腿,“那你告诉,如果是现在你遇上十年前事,会怎做?”
郑墨阳在他咄咄逼人注视中撇开目光:“大概会跟当初样吧。”
辈子不滑向反社会边缘。”
“辈子看着你?凭什啊?”
病床上人开始露出那种受伤目光,配上胸前裹着纱布和吊起四肢,杀伤力格外强,让冯诺觉得自己像个始乱终弃混蛋。
“觉得很难相信你,”他不自觉地放软语气,“在那年里,你给印象和你实际样子相差太远,这种信任丢失就很难找回来。”
“骗过很多人,”郑墨阳说,“但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假话,哪怕不记得十年前事,也能保证这点。”
“有点。”
“这证明你在身边有多必要。”
“没记错话,
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?!”
“能想象当初打算,”郑墨阳说,“害死林松竹不是最终目,让周时宇发疯来找寻仇才是。最好他上门时候带着刀子,不带也可以,提供给他。在他找对峙时候,会激他说些类似于要把千刀万剐话,把这些话录下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让他在身上留下几个伤口,再告他杀人未遂把他送进去,”郑墨阳谈论犯罪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,“想榨取剩余价值去追求光明未来,做他美梦吧。留案底之后,看还有哪个公司会聘用他。其实最好结果是当场反杀他,但这样算防卫过当,没有把自己赔进监狱打算。”
绝望是,冯诺相信当初会发生这样事。
冯诺看着那双明亮眼睛,十年前记忆点点翻涌而起。他可以不信,但他愿意相信。
良久之后,他说:“好吧。”
郑墨阳用商人敏锐穷追猛打:“你意思是你答应直陪在身边。”
你能对个刚为你肋骨骨折、肺脏损伤、髋关节脱位、主动脉破裂人说不吗?
冯诺抿抿嘴:“是,待在你身边,确保你不滑向反社会边缘。不过跨年之后就会忘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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