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诺无奈地扶额:“个人认为婚姻是搭伙过日子,个人认为婚姻需要真爱,这叫观念不同。你可是亲口跟说过杀人很环保,这不是观念不同,这是反社会反人类。”
郑墨阳补救道:“也没有那热衷于保护环境……”
“天哪。”冯诺捂住眼睛,觉得对方无可救药。
“而且,”郑墨阳用那种深情款款语调说,“你可以在身边看着,确保
“你,”他战术性地清清嗓子,“看到那个网页。”
“看到,”郑墨阳说,然后顿顿,用种低声下气口吻问,“现在还生气吗?”
冯诺扭头对上病人视线,看到对方眼中试探和忐忑,有些好笑地摇摇头:“没有生过你气。”
似乎是不敢相信,郑墨阳动不动地盯着他:“怎可能,间接把你害死。”
“但那是另个时间线上你,”冯诺摊开手,“这个时间线你什都没做过,无从恨起。”
趣地拎着包走,这算是他们认识以来为数不多几段温和对话。
老友走,郑墨阳注意力又回到床边人身上。“你看起来很累,”他说,“回去睡会儿吧。”
冯诺拍拍床铺边缘:“可以趴在这里睡,握着你手,就像电视剧里样。”
“算吧,”郑墨阳说,“你脊柱侧弯还腰间盘突出,在椅子上睡夜会痛死。”
“那叫护士帮忙加个陪床好,”冯诺不服气地说,“你少担心睡眠,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那为什?”郑墨阳深深地注视着他,“为什这多年都不来找?”
冯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没头没尾地说句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择偶标准。”
郑墨阳没懂这里面逻辑:“什?”
“有些人希望自己另半聪明,有些人希望性格温和,有些人希望好看,”他说,“觉得这些都是次要条件,最重要是,对方应该遵纪守法。”
病床上人沉默良久,说:“好吧,明白。”然后,他又试图动摇对方择偶标准:“谁说观念不同就不能在起。”
“休息很够,”郑墨阳说,“睡三天。”
冯诺为他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感到宽慰,同时又有点心酸。最后他还是在陪床上睡着,本来以为这种折叠床会很难受,没想到闭眼那秒就被打进睡眠,也许真是太累。
等他迷迷糊糊地翻身,因为差点摔下床而惊醒时候,天光已经大亮。他揉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,还为梦里踏空失重感而心有余悸。在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那秒,他猛地看向病床,看到郑墨阳闭着眼睛,呼吸平稳,长出口气。
他去病房附带浴室洗个澡,出来时候郑墨阳已经醒。他们两个现在恢复足够精力,可以谈谈这段长达十年记忆。
冯诺拧干头发,重新在病床边椅子上坐下,小心不让掉下水滴浸湿床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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