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妯娌们正聊着感兴趣话题,得到个答案之后并没有深思,就让它这略过。回房间时候,他看到母亲正伸手按在后颈上,微笑着跟同为工程师小姑聊着什。
他在房间里做半个小时思想准备,又花半个小时做手指接触睫毛无意义运动,才在没有戳痛眼睛情况下把隐形眼镜拿下来。
客厅传来隐约关门声,冯诺扒在楼梯口警惕地观察会儿,确认亲戚们已经走,才小心翼翼地溜下来。
“明天就回学校。”他把自己行程告知父母,保证自己传达出想要学习热情。
“是吗?”他母亲坐在沙发上,略
冯诺打开备忘录:“你们训练是在什时候?”
郑墨阳告诉他时间,然后两个人开始没话找话地闲聊。要不是冯诺忘插充电线,他们可能得聊到跨年。
“诶呀,”冯诺看着黑屏手机,叹口气,“都没能起跨年。”
他把手机连上充电线,屏幕亮起刻,正好是电视中主持人倒数最后秒。随着开机提示音,条信息跳出来:“新年快乐。”
他把这四个字翻来覆去看百遍,晚餐时不快就像太阳升起后散去雾气,顷刻之间消失。
房子?”
“你也太看得起,像是能在外面租房子人吗?”郑墨阳带着点戏谑地说,“你来找时候可以去东门,到地方给发消息,去接你。”
冯诺忍不住微笑起来:“你回去就开始工作吗?会很忙吗?”
“还好,就是除公司事,还得训练,”郑墨阳问,“你听说过CUFA吗?”
“等十秒钟,去查下百科。”
这通电话让他快乐心情保持将近周,等到附近眼镜店开门之后,他马上就去配隐形眼镜,虽然第次戴上花他两个小时。
冯诺拎着塑料袋眼镜清洁剂,进门就看到来串门亲戚围坐在沙发上,整齐地对他致以注目礼。
他某个表姑像发现新大陆样:“小诺什时候不戴眼镜?”
他母亲用熟悉眼神盯着他,让他如芒在背,好像没那层镜片屏障,对方就能窥见他脑子,然后发现他性取向。
他扯个很没技术含量谎:“眼镜架有点歪,刚拿去修来着。”好像眼镜是个需要修几天精密仪器。
对面又开始笑:“是中国大学生足球联赛,淘汰赛就在开学那个周末,今年正好对上理工大,他们前十年里拿四次总冠军,形势很严峻,所以大家都很早就回校。你要是愿意话,可以来看们训练。”
冯诺深吸口气:“你还会踢足球。”
“怎?”郑墨阳隔着几千里也能感觉到他激动,“跟你说过是体育特长生。”
“你是不是哪个庙里神给个人定制出来?”
每次对方说这种话时候,郑墨阳都不知道怎回答,即使他情商20年没掉线过:“就是说你愿意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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