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行，”他又抱着手机倒在床上，盘算着自己银行卡里
余额，“这是
们认识以后第
次生日，第次是很值得纪念。”
对面也没有犹豫，只是说：“好，别买太贵重东西。”
他笑
起来：“你也太看得起，像是有钱人吗？”思考会儿，他捂着话筒说：“你回校之后就住宿舍吗？还是你在外面有租
对面传来好听笑声：“谢谢你对他们夸奖，有机会会转告他们。”
冯诺脸朝下倒在被子里，“想去你家过年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瞬间，他有点后悔，刚认识就想登堂入室也太唐突。
好在对方体贴地说：“好啊。”
他把线头在手指上绕圈又解开：“你打算什
时候回校？”
“……你小时候压力肯定很大。”
“还有个邻居家哥哥更可怕……算，这个改天再说，”冯诺揪着床单上线头，“你们那听起来很热闹。”
“嗯，”郑墨阳说，“爸妈在争论春晚几个男明星谁帅，和般不般配。”
这句话槽点实在太多：“你爸妈会争论谁帅……你爸妈知道你是gay吗？！”
“高中时候发现更喜欢男生，然后就告诉他们。”
对面隐隐能听到热闹说笑声，；怎在这时候给打电话？”
他有点蔫蔫地说：“就是想听听你声音。”
背景杂音渐渐减弱，对方似乎是进入另个房间。他听到关门声音，然后对面突然传来温柔句：“怎？”
他蓦然觉得鼻子有点酸：“家年夜饭，你来吃次就知道。”
“你家菜这难吃吗？”
“初七吧，”郑墨阳说，“在家里过完生日再回去。”
冯诺在床上坐起来：“过生日？你身份证上日期是今年初九啊。”
“般过农历生日，因为肯定放假，”郑墨阳说，“怎？”
“那没办法跟你起过，”他说，“礼物会补上。”
“祝生日快乐就好。”
冯诺替当年他紧张起来：“他们什反应？”
“没什反应，”郑墨阳说，“就是惊讶下，然后两个人回房间聊个晚上，第二天告诉喜欢男女都无所谓，只要能找到个让不礼貌人。”
“不礼貌？”
“他们觉得太端着，”郑墨阳说，“但是亲近人之间是可以放肆。”
“你爸妈还想要多余儿子吗？”
这话忽然又把他逗笑：“不是菜问题，是吃饭人。”
“以为像你这种乖巧好学生，在家里都是当成宝贝宠着。”
冯诺难得觉得自己有理由嘲笑对方天真：“宝贝？是们家学历低谷。”
对面沉默会儿，传来难以置信声音：“你说什？”
“爸妈，爷爷奶奶，堂兄弟姐妹，都可以分成三类：TOP2本硕，TOP2本海外硕，QS前30本硕。太爷爷也是，只不过那会儿学校还叫西南联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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