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郑墨阳第
次主动讲述自己
过去，冯诺僵
会儿，连忙狗腿地给他倒碗递过去。
吃完饭之后，冯诺径直回客房补觉，早晨六点起太要人命。这觉睡得天昏地暗，等再睁开眼，窗帘透进来光线已经变暗。
“哦？”郑墨阳笑笑，“给个用户反馈？”
“腹肌不错，五星满分。”冯诺说完打个激灵，这怎
就用户评价？谁用？
“谢谢夸奖，”郑墨阳说，“赶快去冲个澡吧。”
等到冯诺洗掉身上海盐，头发半干不干地踏出俱乐部门，整个人还处于精神恍惚状态。
“还接着玩吗？”郑墨阳看他要散架样子，估摸着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。
“人少”两个字诱惑力实在太大，而且自从来这儿倒霉事接二连三，如果连玩都没玩就直接回去，实在是心有不甘。冯诺挣扎会儿，还是同意。
海湾景色很漂亮，海水混着碧蓝和深绿。从郑墨阳和潜水教练们打招呼样子来看，他光顾次数不少。冯诺之前没有潜过水，很新奇地抱着水肺左看右看。
教练带他下水溜圈，海底珊瑚挺漂亮，但冯诺在水底下直打哆嗦，所以潜没会儿就上来。
郑墨阳在岸上看着他边发抖边滴水，脚蹼半天没卸掉，好笑地走过来蹲下，握住对方脚踝：“
来。”
苍白脚踝摸起来光滑细腻，因为在水下呆会儿，触碰上去有些冰凉。郑墨阳笑笑：“待会儿好好洗个热水澡。”
“玩不动，今天天顶年运动量。”
“那就先回去，”郑墨阳看看表，“正好快到饭点，你是不是累？累们就在外面吃，记得有家店刺身不错，都是从日本空运……”
“不用！”冯诺听到钱哗哗流走声音，“做饭没事，花不多少功夫。”
秉着不拿老板针线原则，冯诺尽职尽责地炒出两荤素。今天食材齐全，另外炖个豆腐羹。端出去之后郑墨阳沉默好久，冯诺觉得他大概是被自己感动，自己手艺原来已经到达这种震撼心灵境界。
“母亲经常做这个，”郑墨阳指指豆腐羹，“父亲厨艺更好，家里般都是他做饭，但这个是母亲拿手菜。”
脱下脚蹼之后，他抬头看看冯诺神情，松开手站起来。
冯诺看着被触碰过皮肤神色复杂。郑墨阳好意都显得太过自然，触碰也进退有度，实在是很难拒绝。他要是上来就做出什越界举动，自己肯定当机立断跟他划清界限，宁肯流落街头也不能和他同处室。然而这种带着风度好意，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郑墨阳看他还呆在原地没有动弹，突然带着调侃意味说：“奇怪，好像经常看到你湿淋淋样子。”
“也比看到你光着身子样子好些吧。”
呸！冯诺又在心里扇自己巴掌。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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