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与王拱辰更加疏远
。”
想起那层姻亲关系，
再问张承照：“他们既都娶薛奎
女儿，平日过从甚密，纵再有嫌隙，也应该缓和些罢？”
“非也非也，不但没缓和，还更糟呢！”张承照连连摇头，笑道：“欧阳修娶是薛奎家四女公子。王拱辰先娶三女公子，未过几年这位夫人去世，薛家爱惜王拱辰人才，不舍得让他给别家做女婿，便又把五女公子嫁给他做续弦。欧阳修当时便作首诗‘道贺’：‘旧女婿为新女婿，大姨夫作小姨夫。’这诗迅速传开，弄得天下人都知道王拱辰娶小姨子。后来有
次，欧阳修去好友刘敞家做客，也邀王拱辰同去。刘敞当着满座宾客面讲个笑话：从前有个老学究教小孩儿读书，读到诗经中‘退食自公，委蛇委蛇’这句时，特意告诫学生说，‘这里蛇要读姨音，切记。’次日，这学生在上学路上看乞儿耍蛇，不觉忘时间，很晚才到学馆。老学究追问缘由，学生回答说，‘刚才在路上看到有人弄蛇，便驻足观看，见他先弄大蛇，又再弄小蛇，故误上学。’……”
最后那句话里“蛇”张承照均发“姨”音，讲到这里，他自己先就忍不住，直笑弯腰。
可以想象王拱辰听见这笑话时心情。虽仅有面之缘，但已可觉察到他生性内向敏感，折腰拾笏之辱他尚且不能接受，又岂能忍受世人拿他闺门之事取笑。
“咦？这事如此可笑，你怎
没笑？”张承照诧异地问。
出于礼貌，对他笑笑，没有回答，继续问他：“欧阳修那时笑？”
“当然笑，”张承照说，“满座宾客都在笑，他哪会不笑！也因这笑，王拱辰自然对他更有怨气，说不定，还会觉得是欧阳修故意带他去让众人嘲笑罢。后来行新政时，欧阳修做谏官，频频向官家上疏检举朝中小人，乃至抨击御史台*员，说台官‘多非其才，无人可称者’。既然说无人称职，自然也包括当时做御史中丞王拱辰。这些年来，欧阳修与他那干才华横溢朋友没少拿王拱辰文笔说事，明里暗里常讥笑他这状元名不副实，这次欧阳修更公开在章疏里这样说，所以王拱辰大怒，横下心要跟新派大臣们作对。奏邸之事后他笑着说出‘举网尽’话，也许是觉得多年怨气下子出尽，他能不高兴？这网打尽不仅是支持新政馆阁才俊，也是直以文字刺激他欧阳修朋友们……第二年，欧阳修盗甥案之前，他便先指示曾经下属刘元瑜弹劾欧阳修，说他与馆阁之士唱和，阴为朋比。现在想来，外甥女之事，只怕他也曾暗中做过点什。”
“那苏子美呢？”又问他，“虽然他主持进奏院事务时可能有议论侵及御史台时候，但似乎并未攻击过王拱辰本人。如今大家都说王拱辰弹劾苏舜钦主要是为令杜衍罢相，但若无私怨，王拱辰怎会对今上让苏舜钦削籍为民决定都不满，坚持请求今上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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