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和点头:“官家向她提调过去事。她随后私下问是否愿意去,说若不愿,她会如约在乾元节将放出宫。但是,怎可以?如此来,官家必会追问原因……怕他和大臣们知道,皇后阁中除双玉,还另有宫人曾与外人……来往。”
这倒是应该考虑到。若他们知道此事,事态发展会更糟。
可以猜到她给皇后回答:“你对皇后说你改变主意?”
“对,”秋和恻然笑,“跟她说,是自己想做梳头夫人,不想出宫过苦日子。”
重臣进谏力保皇后,只是向夏竦展开反击开始,宫乱事件最终结果是夏竦罢枢密使,判河南府。
答应罢……然后,他很无奈地笑着叹息,说:‘怎连你都在为她奔走?身边原本就围满她人。’低头不敢接话,他又说:‘以前每次出行,左边是杨景宗,右边是邓保吉,走不上几步,迎面撞见又是张茂则……凡所为,事无巨细她都知道……被她困在这里。’”
被她困在这里?微微睁大眼睛——这话好生耳熟。
“‘你也是她人?’官家问。”秋和接着说,“他那好脾气地跟说话,声音柔和得像四月风,不知为何,却听得心里很是难过……见不答,他又说:‘你可以到身边来?让不至于太孤单。’”
“什?”蹙眉问,“他说孤单?”
“如果没听错话,他是这样说。”秋和似乎有些困惑,但语气是肯定,“那时也只疑是听错,抬头看看他,见他目视窗外,但眼神空洞,像是什也看不见,眉间竟有些忧伤意味……想不明白,脱口问他:‘孤单?真?有那多娘子在身边,官家还会孤单?’”
这年四月,御史何郯上疏弹劾夏竦,直指“其性邪,其欲侈,其学非而博,其行伪而坚,有纤人善柔之质,无大臣鲠直之望,事君不顾其节,遇下不由其诚……”再提他与内臣杨怀敏素日勾结,宫乱时曲为掩藏之事,说如今杨怀敏既已罢黜,而夏竦独留京师,仍身居高位,“中外之心,无不愤激”。恳请今上弃用夏竦,“上为社稷之谋,下慰臣庶之
如果是,也会想这样问罢。没掩饰好奇:“他怎回答?”
“他像是瞬间回过神来,对笑笑,轻声说:‘假。’又低首无语,他却这时倾身过来,在耳边说……”秋和面色如胭脂扫过,声音越发低,“他说:‘那只是好容易才想出来借口,为让你不再把铅华香药往皮肤上抹。’”
下想起在仪凤阁初见今上时,他对秋和着意关注,依稀可以理解秋和迷惘。纵然不喜欢这样男子,但这样细心与关怀,是世间女儿都难以抵御罢,这时候向他表示拒绝定是很艰难事。
“想拒绝,可是……”秋和犹豫着,难以准确描述当时心情。
“明白,不必多说。”和言再问她,“那,皇后知道你决定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