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薄露笑意:“并无行巫
陡然插言令皇后及殿内诸人都有些讶异,然而皇后还是颔首,允许说。
侧身朝向张美人,行礼后低首道:“敢问张娘子,你所指那位姑娘是名叫徽柔?”
张美人尚未回答张惟吉便已出声呵斥:“放肆……”
皇后扬手阻止他说下去,但和颜示意继续。
张美人冷眼瞧着,唇际古怪笑似别有意味:“不错,这丫头是叫徽柔。”
张美人却摆首:“皇后并非不知,这孩子病是遭人诅咒所致,太医治标难治本,若要幼悟痊愈,定得处罚害她小人。妾知皇后不屑理这等小事,不敢以此相烦,但为何妾求见官家面皇后都不许?”
曾听人提过,今上最宠娘子是美人张氏,想必就是眼前这位。现下她言辞嚣张,咄咄逼人,果然是恃宠而骄模样,而皇后居然也未动怒,淡然应道:“美人多虑。而今天气变幻无常,幼悟不过是偶感风寒,服几剂药便会好,与人无关。”
“与人无关?”张美人冷笑,扬手将物抛在地上:“这东西是昨日自后苑石下搜出来,妾已命人向皇后禀报过,皇后竟还说与人无关?”
个布做小人,身上写有字迹,几枚闪亮针深深地插入它头胸之间。
这是宫廷中向来严禁巫蛊之术。见张美人陡然抛出这人偶,殿内宫人都有惊惶之色。
再问她:“冯内人看见她在后苑湖畔对月祷告,可是在前夜子时?”
张美人想想,说是。
再转身,对皇后说:“前夜臣送画入柔仪殿,离开时夜已深,因不熟识内宫路,误行至内苑,无意中看见白衣跣足小女孩正对月祷告,自称徽柔……此前臣隐约听见更声,应是子时。”
“哦?”皇后问,“她祷告时说是什?”
道出实情:“她说父亲病,为此再三吁天,愿以身代父。”
皇后侧目视人偶,没说什,神色如常。但听张美人又道:“前日夜间,内人冯氏目睹徽柔在后苑湖畔对月祷告,偏又这巧,昨日就有人在湖畔大石下搜出这物事。冯氏已向皇后奏明,皇后为何不理?适才亲去询问徽柔,她可是对前晚去后苑之事供认不讳呢!”
徽柔?这名字给带来惊讶尤甚于那插针人偶令感知。重思张美人话,迅速明白,她意指徽柔——那个月下祷告女孩——前夜去后苑是行巫蛊之术,以诅咒她女儿幼悟。
犹豫着,不知以卑贱身份,是否应该在此时擅自介入这两位尊贵宫眷交谈,道出看到景象。
皇后沉吟,并不表态,宫人们亦屏息静气,唯张美人要求严惩徽柔含怒哀声在殿中回响:“人证物证俱在,皇后为何还不下令惩治,以肃宫禁?”
终于,对徽柔面临祸事担忧大过对自身状况考虑,那小姑娘单薄身影和含泪说出只言片语竟给别样勇气。略略出列,向皇后躬身:“娘娘,臣有事,想求证于张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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