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那个手里拿着把弯刀,大喇喇地往前走步,粗声粗气地对游戾说:“这路小爷开!你们给点路费!给便让!”
游戾还是坐着未动,他手上拿着马鞭,危险地眯眯眼,他字字地重复道:“让、路。”
那为首却不怕死地笑笑,他流里流气地往前走两步,没想到却看到刚刚被游戾遮住、正探头探脑往外看温休。
温休上轿子后便摘斗笠,此刻正素着张小脸朝外瞧。他脸色还粉着,唇色被游戾吻得红润,双眼映着皎亮月光,干
不过游戾没说,温休也没问。
刻钟后,他们便靠岸。
天色已经不早,霞光全然退去,只余幽幽蓝去追逐深沉暗夜。
游戾把温休抱上岸,才去找船夫还船。温休站在原处等会儿,游戾才回来。今日温休没骑马,坐轿子来,游戾便也没骑,听话地做温休马车夫。他们身处近郊,回到温府要将近个时辰。
温休坐上轿子。被游戾吻过之后,他脑子便直不甚清醒,昏昏涨涨,像个小毛头。他本想趁着回府这段时间好好理理,顺便眯上小会儿,结果还没走两步呢,游戾突然在外面“吁”声。
划船回去路途中温休脸颊热度直没降下来,直介于烫和很烫之间。
温休皮肤白,脸皮又薄,面上稍微红上些就很明显,也很难褪去。温休蹲坐在闷热船舱里,时不时抬头看两眼游戾。
和温休不同,游戾看着倒是全无异样。
温休同他云雨时候未见他面红,同他亲吻也未见他面红,就连在门口被酷日晒上好几个时辰,他也不会面红。
可能是本身面皮就厚,温休心里想,应该不是哄骗他玩儿。
温休顿顿,起身,有些好奇地撩开轿子布帘。
有伙人挡在他们前面,温休粗略数数,大抵有十五六个,身材与身高参差不齐,胖瘦高矮皆有,只三两个块头很大。他们穿着简单,每个人都用黑巾蒙着面,夜色又深点,让温休看不清他们具体面貌。
看着像是流寇,随意组合起来。起码不是非常有组织有纪律。温休暗暗猜测。
游戾没从轿子上下来,他冷冷地扫眼这群人,寒声道:“让路。”
简直和在游船上亲吻温休那个游戾判若两人。
等船快靠岸时候,游戾才停下划船手,突然蹲下来。温休甚是无辜地看着他。游戾带着浅笑,伸手捏捏温休绵软泛粉面颊,又拾起温休扔在旁黑纱斗笠,给温休戴好。
温休也不抬手阻止,乖乖地让游戾给他戴上,又隔着黑纱看游戾,问他:“太阳都下山,游侍卫这是做什。”
“遮你。不想被旁人瞧见你这模样。”游戾说完,才站起来,重新划起船。
温休微微垂着脑袋,有些迷惑地想,什叫做这模样?现在是什模样?
温休心若擂鼓,跳得飞快。他心里想到个答案,却又不敢确定,只觉面色又热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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