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戾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温休走近些,感受到点来自与门外世界暑气,于是他又往回退两步:“不过这次来抽,你总抽些危险。”
温休说完,便伸指抽,小竹片翻,看到上面赫然刻着“游船”。他垂着眸,静静地思考会儿为什当初让游戾刻这两个字。想好会儿,也没什头绪。温休把小竹片放到游戾面前,问:“游侍卫有什好想法?”
“没有。”游戾看眼,很快地说,“这是温大人愿望,属下能有什想法。不过温大人抽到小竹片,看起来也不是很安全。”
“不安全?”温休又看看自己手里小竹片,呢喃道,“看着挺安全。”温休顿顿,又仰起脸,说,“听闻近郊有处湖,名为松坪湖。松坪湖有片荷花田,正逢夏日,也不知开没有。等会儿让同福去问问,等明日午后,太阳不这烈,们便去看看。如何?”
几场雨后,天气愈发闷热起来。
那夜回来时候,游戾不仅鞋子湿透,连裤子都湿七七八八,温休倒是完好无恙。游戾身强力壮,又淋雨又湿身,第二天点儿事也没有,温休虽知道,但也担心晚上,还让同福去给游戾煮姜汤,逼着游戾喝。
游戾在外面这多年,再恶劣百倍千倍局面都经历过,淋个雨跟喝口水似,家常便饭,哪儿那娇气还要喝什姜汤,于是便说什也不肯喝。
温休明知不会有什,但还是担心。毕竟若不是他,游戾也不必淋这场雨。温休整夜睡不好,甚至做个游戾病重致死噩梦。结果第二日起来,游戾健康得跟从没出过门似,更别提什淋雨,温休这才微微松口气。
不过这也导致他好段时间不敢出门。
游戾动作都没变,只说:“随大人。”
晚上同福便带回消息。
松坪湖那处确实有荷花田,不过时日尚早,还未到荷花最佳观赏季节,所以平日里游湖人并不多,同福让温休再考虑考
直到夏日气息越来越浓郁,阳光渐渐热辣得他睁不开眼,蝉鸣也越来越吵闹。用过午膳后某个下午,温休读完最近直在沉心读古书,他合上书,正想坐下喝口茶休息会儿,就看到桌面上小竹筒。
小竹筒已经很久没有工作。乍看,温休甚至产生小竹片上落满灰错觉。他拿起它,轻轻晃晃,不出意外地听到几块小竹片碰撞而产生清脆响声。游戾就站在门外,温休稍想会儿,才对着门口唤道:“游侍卫。”
游戾还是穿着身黑,大热天,也穿得很严实,温休看着都替他热,但游戾显然没有这种感觉。在门口站这久,他面色连红都没红,更别提流汗。
游戾没走进来,只是站在门口,微倚着门框,他双手放松地交叉在胸前,面无表情,无端让人害怕:“做什。”
温休却不怕,他笑着,晃晃手里小竹筒,道:“带你出门玩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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