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告诉
想吃什
就可以
，去买。”
“想吃肠粉……”
“来北城吃肠粉？”祝辰宵轻挑下眉梢。
“不可以吗……”贺乐涵眨巴下水光涟涟
眼睛。
“可以，想吃什都可以。”祝辰宵唇边牵起淡笑，指腹轻轻抹掉她粘在嘴角头发，“下楼去找
找，你在酒店里等会儿。”
“不用，不想让你看哭……”贺乐涵咬咬唇，眼泪又开始往下滑。
祝辰宵微微怔下，便伸手将她抱入怀中，温热大掌抚着她后脑勺，将她哭泣脸埋在他身前：“这样也看不到，你哭就是。”
闻言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情绪，闷在他结实胸膛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她耸动着肩膀，哗哗直流眼泪很快打湿他身前板正衬衣，发丝绒毛全都粘在面颊和脖颈，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祝辰宵心疼地轻抚着她颤抖后背，紧抿着唇，安静地听着她宣泄着那不知道积攒多少年月情绪。
力克制住眼中不停打转泪水，扯着祝辰宵手臂就匆匆往门外走去。
但踏出门那刻，她又忍不住停住脚步。
不管怎样，他在临终前还是直在挂念着她，她至少应该再去墓地看他眼。
祝辰宵垂眸觑眼盈满泪贺乐涵，知道她大概只是不想当着陌生人面哭，才这急着拉他走，其实内心还是想要去那公墓看看吧。
于是他轻轻抚下她后背，说句稍等，便回去找常学武要公墓地址。
“嗯。”贺乐涵乖巧点点头，脸上红晕又加深点。
在他离开后，她四肢发软地瘫倒在大床上，盯着空白天花板发起呆。
经过刚才那眼泪洗涤，她此刻心情变得异常平静，情绪也没波澜，好像那些怨恨过、纠结过、悲伤过事情都变得不再那值得提。
虽然想到陈继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，她还是会觉得心底
不知过多久，贺乐涵终于平复下来，她缓缓抬起哭得通红小脸，有些难为情地看看他变得皱巴巴，颜色深大片衬衣：“抱歉……给你弄成这样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你心情好点吗？”祝辰宵温柔地摸摸她脑袋。
“好……好多……”贺乐涵抽抽鼻子，嗓音发哑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祝辰宵眼神松松，“想去吃点东西吗？差不多到晚饭点。”
“嗯，有点饿，但是现在这样是不是没法见人？”贺乐涵抿抿唇，不好意思地笑下。
“要去吗？”他将手写小纸条递给她。
“不知道……想先回酒店。”贺乐涵胡乱地擦擦脸上泪，戴上口罩。
“好。”祝辰宵也没多说什，默默陪着她打车回酒店。
在送她到房间门口时，贺乐涵摘下口罩，抿抿发干唇：“那个，没事，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。”
“还是陪着你吧。”祝辰宵修长手指轻柔地捋下她被风吹乱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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