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?那人可报姓名?”盛莺脸上笑都没收,温柔地问小丫头。
小丫头摇摇头,“没报姓名,却说是您丈夫,但门房人从未见过他,也拿不上主意,林管事母亲又惹风寒,他回去侍奉,所以门房人便叫直接来找您。”
盛莺脸色马上就沉下去,捏紧手里正在收线袄子。
乔知舒拧着眉吩咐:“长姐哪有什丈夫?叫几个人把他撵走,茶坊门口不容那等腌臜人!”
“是。”小丫头领令走。
姐觉得她心里还念着先生吗?”
“怎?”盛莺好奇,不知道乔儿为什这样问,但想想还是如实回答,“下半年你去并州,们在江州忙茶砖,忙完有阵子得闲,听她说府城好,猜她是觉着这里都是们在她身边,没有说三道四旁人,后面还说,要嫁就嫁离近些……所以猜,应是不念着。”
“那等哥哥回来,带她起去谢万伯伯吧。”乔知舒放下手里靴子,有主意。
盛莺抬手掩嘴偷笑,“你如今这小脑袋瓜,装事儿不少呢!”
心里也想着,真好,过完年乔儿十七,性子愈发沉稳,能当家。
盛莺有些慌,“会不会真是他?不行!乔儿,得去看看还笙。”
乔知舒见盛莺慌乱样子,心中怒气直升,这多年,长姐听到那人名字,还这样害怕,可见那人当年是如何,bao力欺压长姐!
他站起身,也掀帘子往外走,他要去确认下,是不是那畜生。
乔知舒出后院,朝大门口走去,路过蒸房,走过宽大露天茶场,出待客堂,终于看见来访人——身灰白旧布袄,两手交叉缩衣袖里,还弓着背,整个人猥琐又窘迫。
这畜牲还挺横,“谁是乞丐?你们别动啊,出事儿叫你们赔命!盛莺!你若不出来,就报官!你这歹妇,拐带女,气死娘,如今躲在这里享福,你不出来予个说法,就让你家在州府抬不起头
乔知舒则想是,对于余姐姐婚事,哥哥不可能拿出家主身份,长姐也不能拿长辈身份去给她说亲,总归是得她自己去挑,得她自己满意。可余兰天天在院子里织几块布,靠她自己,她身边可哪有人能相?
好在他们如今在江州人脉关系是打通,他和哥哥出去谈事时候,就把她带上,见人多,总有相中。
两人又说会儿话,有脚步声来,盛莺还打趣说:“该是叫用饭来,你回来,你岗儿弟弟就让后厨给你炖羊杂,跟他大哥样样,为你这怕冷毛病,操碎心!”
乔知舒抿嘴露出笑意,岗儿可是他带大呢,还记得和岗儿初次见面时候,岗儿才四岁,凹陷脸蛋儿,巴掌脸上眼睛显得老大,又细胳膊细腿儿,可如今也都好好长大,快十三,明年过完,就可以束发呢。
谁知进来人却不是传饭,进来看着盛莺就说道:“莺娘,坊外有人找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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