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尧动动勺子,突然想听甜言蜜语,“若真被他们害死,你怎办?”
“守寡呗,那还能咋?”乔知舒白他眼,抢过他手里勺子,端起碗来,舀个小圆子喂过去,“你今日真黏糊人!”
盛尧挑挑眉尾,“怎?就不能示弱回,往日哄你次数还少?哄次你就这般不乐意。”
“好,是错啦!尧哥哥,张嘴……”
盛尧故意偏头躲开,使小性子。
乔知舒在厅桌前坐下,催盛尧道:“快过来坐下。”
盛尧这才起身走过去,桌上不仅有粽子,还有酒糟小汤圆。
“哥哥舍不得?”乔知舒看盛尧并不动筷,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盛尧摇摇头,“今日局面,昨日就有预料,只是仍有不解,为何们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?”
乔知舒拿起勺子递给盛尧,“为什要去理解?你既然知道世上有蠢人,盛岩就是蠢人,又为何要去理解个蠢人想法?”
即可。”
盛雪争强好胜,这次事情被盛岩摆平,她不服,但是能继续赚钱,她只能忍着,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盛尧死。
追着又问:“那真不会掉脑袋吗?乔儿说得对,损俱损,们也姓盛啊。”
“所以这不是已经把他从族谱分出去吗?吴少爷不会让他死,到时候准备点儿银两,争取把他流放去,不会出人命。”
方荷捂着小儿子耳朵,心口直跳,“好,回去再另说吧,隔墙有耳。”
乔知舒转而喂自己嘴里,然后撅着嘴身子往前倾,“唔嗯?”
盛尧忍俊不禁,伸出食指刮刮乔知舒脸蛋,“这又上哪儿学来?恶不恶心?”
乔知舒捂着嘴嚼两下吞去,“怡春院姑娘都这样哄大老爷,第次瞧见时候也觉得恶心。”
盛尧被他逗得终于有笑意,凑过去亲乔知舒,尝口酒酿甜味……
乔知舒躲不开,瞪大眼睛用舌头推盛尧,不是说恶心嘛?
盛尧接过勺子,看着乔知舒,“多说几句,想听。”
他想听,想知道,想确认,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他着想,为他打算。
乔知舒自然是听懂,“不需要去理解,因为你们父亲是盛绍元,且看他明明听明白江州银叶会害你丧命,仍然站在盛岩那边助纣为虐,就不用去奇怪,为什盛岩会和你走到今天对立局面。”
因为盛绍元不在意长子生死,所以他宝贝儿子盛岩理所应当认为,盛尧命不重要。
“快些吃,你若饿死,和谁成婚?”
盛绍元:“怕什?那不也是他自找吗?断亲兄弟财路,他也做得出来!”
……
回到家中,盛尧独自坐在议事堂,垂眸望着桌面上是那张分家文书。
乔知舒端着晚饭过来,“长姐午后包肉粽,原是要备着端午节那日吃,听茅尖说们没用晚饭,便热几个,闻着可香,哥哥吃个吧。”
盛尧目光追随着乔知舒,但是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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