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莺也拧着细眉心疼着呢,看余兰手,哪儿像个十九岁丫头手?手老茧在手掌,翻手背上干皱皮。
“现在他说什,是个字都不敢信……”
“姐姐,你是不知道,原先听他说喜欢能干,持家女人,以为他夸呢,却不想,人家只是说个大实话罢。不独独是,凡是有本事,能干,能赚钱养家他都喜欢!”
余兰心口直犯恶心
“刚刚余嬢孃从后门来,跟娘屋里哭呢。”
她叫余嬢孃是余兰,苏夷青梅。因为乔知舒在县城开茶铺原因,两家离得近,逢年过节常走动,盛莺也就和余兰走得近,两人性格挺合得来,盛莺作为长辈心疼余兰,出资买织布机,余兰出力,两人像姐妹样合伙做起卖布副业。
乔知舒看眼长姐紧闭房门,决定先不去打扰。他就坐游廊上,随手拿蒲扇扇风,只手举着信纸念给小外甥女听。
小还笙就挤在他腿间,两手搭在她小舅舅膝盖上,惬意地蹭着凉风,吃红薯干。
……
乔知舒拿着信去后院找长姐,报信。
他们茶馆是座二进院落,前面二层楼大铺面,后面住宅,中间空出来个大庭院,晒晒茶、果干之类。夏夜用饭时候,大桌子往庭院摆,又宽敞又凉快,孩子们就围着桌子你追跑,笑声银铃,每每这个时候,乔知舒和长辈心思是样,因安稳生活,心中有大大满足。
进后院,就见六岁小还笙蹲在烈日底下,小手去够院子里晒红薯干,蒸熟红薯干还没晒干时最好吃,又软又甜。
乔知舒走过去拎着小还笙后领,将她提溜去抄手游廊底下站着。
“你看你晒。”乔知舒叹气给她擦汗,小丫头是个十足吃货,这会儿晒小胖脸通红,鬓角汗珠子豆大粒。
盛莺房间里,余兰坐在床上抹眼泪。
盛莺也是吃惊,“是不是有什误会?你可当面问过苏秀才?”
苏夷去年秋闱又落榜,不过他今年也才二十,两次落榜算不得什。
余兰无意识摸摸枕边小布娃娃,这是她亲手缝制后送给小还笙,还笙喜欢不得,每每睡觉都要抱着才能入眠。布娃娃刚做出来时候,她还拿给苏夷看过,苏夷说他们孩子以后有福气。
“他说父母之命……姐姐,这心已经寒透。”
小还笙笑,白白牙齿上还沾着红薯,“小舅舅,今天煮酥茶不?”
提到酥茶,乔知舒内心充满自豪,因为酥茶是他弟弟岗儿研究出来。养岗儿可花钱,人家跟圆通大师捣鼓出来酥油茶,奶香四溢,甜度适中,在茶馆卖极好!这之后,岗儿就上瘾,还搞过什竹茶、夜息香冰茶等等,成本过高,所以乔知舒没往茶馆上。
“你喝就不乖乖睡觉,谁还敢给你喝?你大舅舅来信,你要不要听大舅舅说什哇?”
小还笙舔舔嘴唇,“要!”
“长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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