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、没同意!”王江纬支支吾吾,“这万里茶道每个关卡都有地方官府检验,并记录在册。驸马爷让报五百引,实际却运往边疆千引,纵使那多出来卖去乌兰国,说是不会在终点露馅儿,可若东窗事发,皇上查便知谎报……”
若书房有第三人,定然觉得惊奇,这御史大人唯唯诺诺、慌慌张张,像是在给上级*员汇报职务。
“不同意,可驸马爷说无需操心,出事有人担着,轮不到头上,、也……”
盛尧低着头,修长十指认真叠信纸,脑中迅速计算后果。
王江纬在盛尧面前走来走去,“自你那日劝说过后,已经试着搪塞和拒绝,也表明只想保住乌纱帽,不求升官发财,可……可你说,还能怎说?”
并州府城高楼宇,茶马司内多风雨。
盛尧疾步匆匆行走于屋檐下,游廊间。
御史府内丫鬟下人每次见他都忍不住视线追随,今日他袭靛蓝锦袍,根青簪将墨黑长发固定在头顶,侧面看眉骨微微隆起,高恰到好处,往下鼻梁天生高挺,从眉毛到鼻子到下巴线条过度流畅,五官大且华丽,直面其颜,过目不忘。
直到盛尧脚踏入御史府内王江纬书房,这些视线才消失。
“盛尧来迟,大人恕罪,不知大人深夜相邀,有何事发生?”
他上任就被架空,时不时还要被驸马爷拉去茶马司遛遛,走个过场,他回去之后无处发泄,逮着有过命交情盛尧顿吐苦水,盛尧便提几个建议,但是他这性子二十几年,如今都三十有四,实在难以在几个月内挺起腰骨!要不他也不能被调任,谁不知道食盐司油水足?
盛尧在心中得出结论,缓步走向书房待客席,坐下来之后才说:“能在边区出口贸易,看来驸马党背后势力不小。此事据推算,大人实难上难下,大人刚上任,尚无政绩往上升,可若往下……怕就算是朝廷批准,您也出不去这并州府。”
王江纬倒吸口凉气,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横着抬出并州……驸马党怎会允许知情者如王江纬活着离开自己掌控范围?
“那为兄岂不是,只能和驸马爷
王江纬还坐在太师椅上看信件,看见盛尧来,立刻起身,拿起信纸,主动上前相迎。
“半夜将你从床上挖起来,为兄已是羞愧不已,哪还能怪你迟来?”王江纬将信纸递给盛尧,抬手抹把额头汗,“今日午后,驸马爷带人登门拜访,万里茶道出发在即,他着向朝廷谎报数量!”
盛尧抬眼看看王江纬,见他额头冒汗,说话又急又慌,十分叹其胆小软弱,驸马党稍微吓吓他,他就什都让出去,事后又叹天怨地,下次还是照旧,毫无原则。
不过这人也有可取之处,虽胆小怕事,但是心却不坏,若王江纬头上有忠君大臣给撑腰,将会是个百姓爱戴好官。
看完信,盛尧没有马上发表意见,只是问道:“大人可同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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