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三年时间,往后孙家茶叶们自己销。”
洋洋洒洒说不少心里话,终于是让陪在自己身边起经历变故乔知舒听进去。
乔知舒半是意识到现在年少自己跟着赶路,很有可能拖累哥哥,半是理解,所以平静下来。
“好。”乔知舒努着嘴,小手去扒开盛尧眼皮,居高临下瞪着大眼睛,小脸儿严肃:“三年哦,哥哥跟君子说话要作数。”
“君子你还偷袭?”盛尧被迫睁开眼,看着乔知舒用力下巴挤出个旋儿,他伸手捏住,摇摇乔知舒脸蛋儿。
“知舒,再无人会将和长姐事情放在第位,须得为自己、为你、为长姐做打算。”
外公外婆年迈,小舅有三个孩子要养,他不该是他们责任。
小萝花刚出生,盛尧带着乔知舒同随父亲前去探望长姐,他和父亲隔着墙听那老妇跟那畜牲抱怨长姐没生个儿子,陪嫁又那样少,家还是农户……当时父亲表情是不以为意。
盛绍元并不是偏心,不疼爱盛莺,而是环境如此,这时候父母,有甚至还会为女儿没给夫家生个儿子,感到愧疚。
那年十四岁他切实明白,为什真正名门,甚至皇室喜欢将女儿低嫁,那是真真儿宠爱,没有任何利益牵扯,只希望离开自己羽翼女儿,能够因自己威名势力,使得夫家不得不将女儿捧在手心。
举筷子夹块姜戳到盛尧嘴边,更气人地回答:“嗯!”
盛尧斜他眼,语气霸道:“自己吃,往后不许挑姜丝,好好吃饭,不许生病。”
乔知舒两边嘴角往下扁,盛尧连忙口将姜块咬住,大半夜再哭,真是别想睡觉。
“最后次,再不许啊。”盛尧尽量让自己语气再重些。
乔知舒也不理,就端着碗屁股坐在床边开始扒饭。被人盯着,饭吃起来确实香些。
所以墙之隔盛尧是极度不愉快,但是盛莺刚生产完,那两人还算悉心照顾,所以他没声张。
那会儿他十四,双手无力,但今年,他十七。
长姐如母,盛尧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放过家,bao自己长姐赌徒!不仅长姐,他身边重要人,他要看看谁还敢欺负?
“学识不定要体现在科考高中与否。茶号东家将行贿之事随意宣之于口,可见朝廷腐败,倘若真高中为官,又如何能独善其身?”
盛尧接着说:“县城茶商都是老字号,他们沆瀣气,也未必能斗过他们。”
吃完饭,乔知舒爬回床里侧抱膝坐着,油灯发出虚弱光亮。
盛尧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声音如醉酒般慵懒:“不乖是不是?睡觉不知道熄灯?”
乔知舒偏过脑袋去看他,在盛尧睁眼准备起身时候,他才过去按着,他爬去床头坐着,两手给盛尧按太阳穴。
“乖呀。”乔知舒委委屈屈说。
盛尧放松,又闭眼养神,正儿八经和乔知舒交代他离开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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