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就从盛尧身上爬
过去，下床去倒水喝，桌上水壶旁边还有
个白瓷碗，碗上倒扣个盘子。
乔知舒咕嘟咕嘟喝水，听见盛尧说：“饭冷，
拿去锅里给你蒸热。”
乔知舒喉咙舒服，扭头去看坐起身也要下地
盛尧，“不想吃热，外婆问吧？哥哥怎
说？”
他晚上不主动用饭，长辈会不会觉得自己娇惯？他已经开始担心他在孙家长辈心目中还是不是个乖小孩，这算是已经接受哥哥不带自己，独自北上决定。
盛尧还是坐起来，“知道你为什哭后，说让放心，家里会好好照顾你，桌上就是外婆给你盛。”
乔知舒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被安慰，等他十七还有好多好多年啊，他不要。
盛尧见他停不下来，叹气将他脑袋又扣回自己怀里，心疼地骂句：“小时候是个小哭包，长大是个大哭包。”
“啊呜呜……”哭好大声。
“好好好，哥不说，不说。”盛尧连声道歉，轻拍他背，时不时还要挥手驱赶附近蚊子，山里蚊虫特别多。
乔知舒像个小孩子样，悲伤到哭睡着……
会折断，“如今家中情形，身边只有你，若意孤行带着你，路途中你有个好歹，如何自处？”
乔知舒又扁嘴，眼睛眨，泪珠子又掉下来。这回不是闹脾气，是难过自己太小，自己为什长这样慢。
别说他才十岁，就是壮年书生上京赶考都有丧命，更别说年年都有听说过举家搬迁导致孩童夭折无数例子。
乔知舒哭着哭着，小脑瓜里又有新想法，他抬头仰着满是泪痕小脸可怜兮兮看着盛尧，抽抽嗒嗒地说：“哥哥你别北上，会蒸发糕，可以赚银子……”
盛尧嘴角提提，伸手给乔知舒拭泪，“小东西，你还养家不成？”
乔知舒松口气，拖张圆凳坐下，碗中肉菜盖着饭，在盛夏夜里，还飘着食物香气。
“外婆就很好。”乔知舒咬着糯糯炒五花肉小声嘟囔。
夜中寂静，他话清晰钻入盛尧耳中，盛尧气笑，“怎？哥哥不好？”
个小东西，还知道指桑骂槐。
乔知舒端起碗往盛尧面前走，
**
等乔知舒因为喉咙干醒过来，他已经躺在床上，盛尧躺在床外侧，眼睛是闭着。
乔知舒爬起身来，喉咙太干他咳声后，盛尧马上就睁开眼睛。
盛尧还是躺着，只抬手勾勾乔知舒下巴：“醒？”
乔知舒摸着小喉结，清嗓，“嗯哼哼……渴。”
乔知舒心虚抿抿嘴，“、可以……”
“吗？”
盛尧没绷住笑，他跟眼含期待乔知舒对视，笑够才粗鲁回答：“可以个屁，你才多大？”
“呜呜……”乔知舒又哭出声。
盛尧慌下，松开他手腕，双手捧着小孩儿脸轻声哄着：“行行行，可以可以，别哭，等你十七，哥让你养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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