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精彩,很令人激动。”
“好像骑着白马救世主疾驰而来拯救众生。”
“救世主不骑白马,傻瓜,他们都是骑驴来。”
两人都大笑起来,感觉轻松很多。他靠近她,她自然而然地挽起他手臂,两人走在悬铃木下,有意无意地踢着堆堆落叶。
“报纸为什要写这个呢?”她问道。
“去写女性专栏吗?”她不以为然地哼声。
“先干着,骑驴找马,直到找到更好工作。格雷说他能接受。”
“他想控制。”
“也想见到你。”
这句话起到不样作用,两人相互凝视着。
切看穿。这眼神也很不单纯,“非常欣赏这样品质,玛蒂。”
她也回应着他凝视。
“但必须赶紧走。盼望再次和你相遇。”
他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。
潮汐汹涌而来,查令十字码头木质平台在激流中颤动。虽然此时刚入夜,但黑暗已经十分浓重,缕寒冷微风从北海某处起航,掠过河口,拂过水面,包裹住她脚踝。玛蒂拉紧大衣领子,把双手塞回衣袋里。《每日纪事报》私人水上士出现在视线中,她松口气。报社员工乘着这艘船往返于下游旧码头办公地点和伦敦各个地区。玛蒂经常坐着它往来于报社和威斯敏斯特之间。现在她是来赴约,科拉杰维斯基说有口信带给她。
“不知道。格雷昨天来晚,没跟任何人说句话,把整个报纸内容都换,变戏法似从兜里掏出他要登在头版社论。他没有事先通知,也没有解释。不过这仍然引起挺大轰动。也许他是对。”
玛蒂摇摇头,“不觉得是格雷做决定。要这样给报纸排版,是需要很大勇气和魄力,他就是个胆小鬼。这命令只能来自个地方,们——你们!——亲爱大老板。上次他干涉报纸内容时候,是想赶走科林格里奇,现在他只手遮天,要给
“不管你想怎样,玛蒂,慢慢来。们拭目以待。除非你真无法忍受,那就算。”
“不,约翰,不是这样。”
“那到底怎……”
她又开始朝前走,但走得不快。他们沿着河堤慢慢散步,看着汹涌翻腾河水与路纠缠浪花。远处节日大厅灯火辉煌,议会大厦也美妙绝伦。
“你怎看厄克特最近这些事儿?”他终于开口问道,想找个两人聊得开话题。
“格雷说你必须得回来。”科拉杰维斯基边说边走下短短舷梯。
“已经炒他鱿鱼。”
“他知道。整个报社都听到你声音。们以前都不知道,那使劲地摔门,墙还能不被震塌。”他语调很轻松,想逗她笑,“不管怎说,他希望你回去,就算只是按照合同那样再干三个月就辞职,也行。”
“情愿站在这儿冻死。”她边说边转身想走掉。
“如果不工作,你就会冻死,玛蒂。”他抓住她袖子,“还是回去干三个月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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