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拾起，只觉重逾千斤，让他忍不住轻颤。
鲜血自玉玺上滑落，弄脏
他
手。刘琛忽然之间觉得，那些重量都压在自己肩上，让他忍不住要跪下去，却又强撑着站起来。
他尚未真正明白何为成熟，便已感受到苍老，胸膛中热血在哭声中缓缓凉，他胜，却
点也不高兴。
他忽然想起很小时候，父皇对他说过句话——只有不想当皇帝人，才能当好个皇帝。
那时候他不明白，如今终于顿悟。
——皇姑祖，你是手执诛邪剑，刚正不阿镇国公主，不能为
人，而践踏诛邪剑威|信。
——输，无怨无悔……
——沈惊鸿，你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……
——等等……
空旷风华殿里，只有个老人悲凉痛苦哭声在回响，她彻底失去她最疼爱孩子。
气若游丝说出四个无声字：“……公主……”
那只手终于还是松开她，无力地垂落在，手背上吻已经凉，却仿佛直都在。
柔嘉公主笑下，眼泪却簌簌落下来。
——沈惊鸿，如果你没有遇见，那该多好……
——可以独自守着无边黑夜，而你终会遇见属于自己明月。
慕灼华怔怔看着相拥于血泊中柔嘉公主和沈惊鸿，忍不住湿眼眶，哑声道：“刘衍，你也错……”
刘衍低头看她，听她说道：“公主是有心……”
只是她自己明白得太迟。
刘琛缓缓红眼眶，喃喃喊道：“皇姐……”
他缓缓走过去，脚上踢到样东西，低头看，只见方玉玺滚落在地上，被鲜血染红角。
——有情皆孽，无心不苦……
众人被这变故惊呆，尚未来得及反应，便见柔嘉公主抓起地上半截断剑，毫不犹豫地刺入心口，半截剑身没入身体中，鲜血立刻染红重衣，涌出来，落在沈惊鸿怀中，与他鲜血融于处。
“皎皎——”镇国公主心神俱碎，跌坐在地，向柔嘉公主爬去，“皎皎，皎皎，你不要做傻事，不要离开皇姑祖……”
柔嘉公主凄然望着镇国公主，眼中有浓浓依恋和愧疚，却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不知道该说什
，才能对得起她养育之恩，她欠她太多，还不起，也不能再欠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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