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衍被她
动作惊
下，心口微微颤，面上却不露声色。
“喝些。”
慕灼华恍然道：“王爷今日在文铮楼也有应酬吧，是，您如今是议政王，六部高官以您为首，他们定是要巴结您，请您喝酒……”
刘衍笑而不答，反问道：“那你为何不请本王？”
慕灼华噎下，纠结片刻，缓缓道：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刘衍伸手扶住她肩膀，看到桌上笨重硕大食盒，失笑对执墨道：“你帮她把食盒带回去吧。”
执墨点点头，上前提起食盒，眉头微不可见地皱——那个瘦瘦小小郭巨力，个人能吃桌菜？
执墨取食盒便离开，慕灼华呆呆看眼执墨背影，抬起头望着刘衍，傻笑道：“多谢王爷，又让王爷破费。”
刘衍将慕灼华轻轻带，两人并肩出文铮楼，徐徐走在河畔青石路上。
已是万物凋敝季节，却难得是个晴天，天空仿佛被浮云来回擦拭几遍，湛蓝得耀眼。午后光带暖意，柔柔落在慕灼华微醺潮红眼上，让她不自觉眯起眼，然而不过片刻，便有阴影为她挡住刺目光。
…
隔壁动静持续个多时辰才结束，执墨耳尖，听会儿，对刘衍道：“王爷，他们都走，只剩下慕灼华。”
慕灼华最后留下来结账，文铮楼菜品和环境注定它不便宜，想到第回来只舍得买几个馒头和酱肉给郭巨力吃，现在都能敞开肚皮请客吃饭，这还得多亏……多亏刘衍慷慨大方，不然光凭着俸禄，她也是奢侈不起来。
今日除桌酒菜，她又点六个文铮楼里招牌菜，让人用食盒装起来，打算带回去给郭巨力加菜，自己在外面吃香喝辣，总不能亏待那个丫头。
“多少银子？”慕灼华喝些许酒，说话舌头都有捋不平。
刘衍好奇问道：“为何不好意思？”
慕灼华别过脸，看着湖畔光秃秃树，心中也莫名萧瑟起来。巨力说，小姐不要像老爷那样，薄情，薄幸……
她好几夜都没睡好，三省吾身，
错吗，错吗，没错
刘衍站在她身侧，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微红脸庞，含笑问道：“喝多少酒？”
“不记得。”慕灼华歪着脑袋想想，“十来杯？”
那也有壶多。
不过慕灼华对自己酒量有个清楚认识，她不会让自己在外面轻易喝醉，这样微醺感觉正好，再多便难受。
慕灼华说着忽地往刘衍胸前凑去，小鼻子嗅嗅，仰起脸来看刘衍，好奇道：“王爷也喝酒。”
店小二笑眯眯道：“已经有人帮大人结账。”
慕灼华皱起眉头：“是谁啊？”
刚才谁走时候结账吗？
店小二没回头，而是恭敬地朝慕灼华身后弯下腰。
慕灼华迟钝地感觉到身后传来股熟悉而安心香味，她回头，便撞进宽阔而结实胸膛之中，无需抬头，她便大着舌头喊声：“王、王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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