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衍眼神动,偏转过头看向慕灼华,温声道:“为何这问?”
慕灼华哑声问道:“王爷是不是也听到外面那些流言,担心对陛下造成伤害,所以才想回封地?”
还有另个原因,便是昭明帝死。
慕
刘衍笑道:“本王不怕苦。”
慕灼华叹口气:“是下官怕王爷苦……”
刘衍怔,心弦微动,垂下眉眼看着那颗色泽漂亮梅子,总是不忍心辜负她番心意,他还是接过那颗梅子放入口中。
三分酸,七分甜,恰是正好。
慕灼华心满意足地收拾汤碗,执墨敲敲门进来,走到刘衍跟前行礼,说道:“王爷,衣服和东西都收拾好。”
刘衍修长十指勾着领口系带,停在慕灼华锁骨处,十指灵巧地打个结,指尖似乎无意间扫过她锁骨处细嫩肌肤,让她猛地心窒瞬。
刘衍却似乎没有察觉,已经转过身离开。
慕灼华攥着柔软布料,盯着刘衍背影看片刻,才收回目光,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下官是奉旨来照顾王爷,没想到反让王爷照顾。”
刘衍坐回榻上,重新拾起书卷,微笑着道:“你若能照顾好自己,便不用本王费心。”
强撑着协助刘琛稳住朝局后,刘衍终究还是倒下。
刘衍点点头道:“知道,你先下去吧。”
执墨听罢便退出去。
慕灼华狐疑地看执墨眼,又看向刘衍,心里猛然想起这几日在街上听到流言。皇宫失火,先帝驾崩,刘琛登基,那几日朝局风云变幻,稍有不慎便会分崩离析,最终还是刘衍镇住场面,精兵入城,宵禁戒严,让所有心怀叵测之人都不敢妄动,刘琛因此得以顺利登基,接掌大权。
但刘衍如此行事终究是太过,难免惹来非议。原本就有传言说刘衍功高盖主,如今刘衍力扶持刘琛,软禁刘瑜,更是落人口实,定京酒楼茶楼中日日有人在议论,说刘衍大权在握,扶持刘琛为傀儡,可谓是只手遮天。又过两日,茶楼又出新流言,说刘衍要回江南封地,还政于刘琛,以示清白。
慕灼目光有些闪烁,咬咬下唇问道:“王爷收拾行礼……是要去哪里吗?”
那日是在理蕃寺,好在慕灼华便在左侧,她急忙为他施针急救,刘琛闻言也匆匆赶来,听慕灼华说番,刘琛才知道刘衍受不轻内伤,直都是吃药维持着。刘琛不忍刘衍再操劳,立刻就下旨让刘衍回府休息,慕灼华对刘衍病情最为熟悉,便也奉旨看顾他身体。
因此每日慕灼华从理蕃寺下朝,便要去定王府看看刘衍,若遇上旬休,更是整日呆在定王府不出去。
刘衍身体在她精心调养下,也是日日好转起来。
慕灼华走到旁,端起刚好放温药碗递给刘衍,缓缓道:“下官惜命得很,王爷才是要保重自己才对。”
刘衍含着笑接过药碗,面不改色地喝下苦涩汤药,慕灼华细白指尖捏着颗蜜饯送到他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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