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宫失火那夜宫门记录已经找到,对刘琛隐瞒此事,刘衍才能暂时安然无事
柔嘉公主悄然回首,看着他挺直背脊,即便是跪着,也无损他丝毫气节风骨,依然如玉山巍峨,松柏苍劲。她不忍地别过脸,敛起双眸,用淡漠声音说道:“方才之事,是失态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那个含着血腥味吻,不过是她腔悲愤发泄,与爱无关。
“是。”沈惊鸿忍着苦涩,低声回道。
柔嘉公主这才道:“起来吧,你来见,必有目。”
沈惊鸿自嘲笑——他见她,只是因为他想见她,其余切,只是借口而已。
于怀。”沈惊鸿忽然话题转,柔嘉公主身子僵,用力挣脱他手,背过身去不愿面对他那双仿佛看透自己眼睛。
沈惊鸿叹息着说出柔嘉公主心思,“先帝是因周仪而心冷,为救定王而自尽,并非公主存心谋害,公主无需为此介怀。”
“住口!”柔嘉公主冷然打断他,“沈惊鸿,别忘你身份,这不是你该过问事!”
她残忍地提醒他,他只是她枚棋子,把刀。
沈惊鸿静静望着她单薄纤瘦背影,唇角勾起抹苦涩笑意。
但她想知道,是那些借口。
他缓缓从地上起来,自怀里抽出封蜡封信件交到柔嘉公主手中。
“刘衍将偷换矫诏罪名栽赃到北凉身上,在刘琛面前力保刘瑜刘瑾兄弟。”沈惊鸿说道,“刘琛虽然听从刘衍话,封二人为滇王肃王,赶回封地,心里却还是疑心,令其三日内离京。”
柔嘉公主扫过信上字墨,淡淡道:“刘琛和刘瑜多年不睦,刘瑜又有充分动机做这件事,他心思简单,自然不会有别怀疑。但是……那位皇叔不简单,想要骗过他,却不容易。那日偷换矫诏,本想让刘瑜和刘琛势力互相撕咬,两败俱伤,不料刘衍将罪名推到北凉头上,刘瑜因此逃过劫,支持刘琛周家也因此得利,番准备,都落空。”
“也并非完全落空,至少刘瑜脉人马都会遭到清洗,会给们留出不少机会。只是,定王留在定京,于们而言始终是个隐患。”沈惊鸿道,“已派人散播谣言,逼迫他离京。”柔嘉公主摇头笑:“你想离间刘琛和刘衍?你不解他们,他们叔侄情深义重,三年前,刘衍被薛笑棠出卖,身陷包围,九死生,刘琛为救他,连命都不要。刘衍在他心目中地位,如兄如父,岂是几句流言蜚语所能离间?”
他原以为,明月高高在上,照亮黑暗,应该是温暖。后来才知道,月光清冷广寒。
他原以为,自己恋慕是明月高洁无暇,后来才知道,阴晴圆缺都是她,让自己忠心不二她。
沈惊鸿轻撩下摆,后退半步,屈膝跪下。
这个惊艳定京无双公子,让无数少女倾心折腰梦中郎君,在她面前虔诚地跪下来,俯首称臣。
“请公主责罚。”沈惊鸿低下高傲头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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