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还在为先帝之死而耿耿
说出口
话如此笃定，却没有
丝被爱得意或羞涩。
沈惊鸿没有回避她眼神，任由她在自己唇上加深
痛楚，他自温声道：“不只是喜欢。”
“
曾听闻句话……”柔嘉公主看着他薄唇上伤，神色有些恍惚地念道，“有情皆孽，无心不苦……沈惊鸿，要是你忠诚，而非爱恋。由爱故生忧，由爱故生怖……”
“若离于爱者，生亦何欢，死亦何苦？”沈惊鸿打断她话，掌心轻轻握住她纤细手腕，却没有将她从自己唇上扯离，只是感受着掌心之下温热血液勃动。“若心无所爱，那
活着或者死，并没有任何差别。支撑走到今日，是对公主痴心妄想，但能走到今日，或许那也并非纯粹痴心妄想……”
十年前惊鸿瞥，她救他于泥淖，成他无边长夜里唯月光，若没有他，他便只是只孤鸿，因为她，这只孤鸿才有方向。
公主走到他面前时，看到他肩上片枯黄落叶。
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肩头落叶，忽然落叶动，振翅飞去，她才发现，原来那是只枯叶蝶……
“公主……”
从未有人听过沈惊鸿用这样语气说话，低沉磁性声音如沁冰片，合该是薄凉冷酷声音，却偏偏暗涌柔情，便是最端庄自持女子，被他这样轻声低唤，也难免脸红心动。
他话尚未说出口，便被双素手勾住后颈，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，两瓣微凉唇噙住他薄唇，却没有丝温柔缠绵，也不含任何情欲，仿佛发泄似吸吮啮咬，在他唇上留下齿痕与血迹。
柔嘉公主失神地望着沈惊鸿眼睛，心口忽然涌上陌生情感，汹涌而悸动，或许是因为方才被他撞见自己脆弱面，让她现在无力于维持高贵冷漠表象，也或许是，她真有那瞬间被他打动。
她闭闭眼，无法再面对沈惊鸿咄咄逼人感情。
“是为你好，世上难有长久夫妻，但愿意与你当世君臣。”
唇上痛，又怎及得上她心上痛。
能为她分担点，便是他荣幸。
沈惊鸿被推着背靠在树干上，双手环抱住柔嘉公主，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，直到她身躯渐渐停止颤抖，呼吸也慢慢平复。
他始终睁着眼凝视她，没有放过她面上每丝变化，看到她紧闭双眼，看似冷漠脸庞，却被睫毛间丝湿意泄露心思。柔嘉公主终于松开他唇，她唇上同样沾染他鲜血，只是淡淡几点，便红得触目惊心。她抬起手，指腹扫过他微肿染血双唇，目光幽幽沉沉，晦暗不明，低低问声：“疼吗？”
沈惊鸿低头凝视着她，道：“不疼。”
她给予切，他都甘之如饴。
柔嘉公主勾勾唇，眼底笑意稍显薄凉，她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，不染蔻丹，呈现粉白细腻色泽，指尖按在他伤口上，染上丝鲜红：“你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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