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衍点点头：“怎
欺骗
，从实招来。”
慕灼华道：“下官对王爷说今夜之事是巧合，是下官骗王爷
，其实下官是跟踪王爷来。”
刘衍呵地笑
声道：“你又为何跟踪本王？”
慕灼华羞怯看刘衍眼，又慌张地低下头去，纤纤十指不安局促地绞着衣角，支支吾吾道：“下官……嗯……下官喜欢王爷！”
这个答案着实出乎刘衍意料，额角猛地抽下，他狐疑地低下头去盯着慕灼华，后者却作副小媳妇样，扭扭捏捏地说：“那日出城，王爷救下官命，又悉心照料，从未有人对下官如此之好，下官便对王爷动情，但自知身份低微，不敢高攀，便搬到定王府后
如果这真是她外祖家，那外祖秘密，就藏在——
慕灼华心跳加速，看着杏树根部。
不行，现在不能挖，会被发现！
慕灼华强迫自己收回视线，步步走向房门——当前最要紧，是想个借口脱身。
刘衍等许久，终于等到房门打开，慕灼华穿着宽大衣服走进来。
擦干身子，换上刘衍衣服。
刘衍衣服都带着伽罗香味道，好闻得很，慕灼华忍不住用力嗅嗅，可惜这衣服不合身，她在拿着腰带缠两圈，袖子长过膝盖，看起来像偷穿大人衣服小孩。
慕灼华穿好衣服，这才打量四周。
这个药池不是天然形成，里面铺满暖石。暖石是产自西域特殊矿石，这种石头能够吸收热量与药性，西域之人把暖石放在药水中熬煮，之后放在腰背胸腹之上推拿，可以促进血液循环，加强药性吸收。暖石也是珍贵之物，和玉石翡翠般，而这个池子里面铺满暖石，可以说极尽奢侈。
慕灼华从药池里气味大致可以分辨出是那些药草，刘衍浸泡药浴，想必是为调节之前毒性失衡后遗症。慕灼华低头想看下刘衍扔掉书上写着什，忽然察觉到件事，猛地抬起头看向挂在树梢那盏灯。
进门，慕灼华就猛虎落地式跪下来，带着哭腔大喊声：“王爷——”
刘衍动作僵，皱着眉头打量慕灼华——这又是哪出戏？
慕灼华双眼泪光晶莹，委屈地抽抽鼻子：“王爷，下官知道错！”
刘衍勾勾唇角，奇道：“哦？错在何处？”
慕灼华跪在地上，双手置于膝前，副乖巧模样：“下官不该欺骗王爷。”
那盏灯旁边，正幽幽开着朵杏花。
这是株杏树。
这是个汤泉。
慕灼华忽然想明白件事——之前她以为外祖家有个汤泉，这是从她母亲回忆中得到猜想。母亲记得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，掉进个汤池里，水又深又热，险些淹死，她便想当然以为，那是个很大汤泉，却忘件事，那时候顾笑，年纪很小，个小小汤泉，便足以淹死个五六岁小女孩！
慕灼华看向那个药池，如果是这样个药池，完全是有可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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