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都是大喜,便见慕灼华提笔写药方,字迹飘逸,笔锋圆润不失锐气。妇人们不识字,却也觉得这字好看得很。
两个妇人收药方,不好意思问道:“诊金多少呢?”
慕灼华道:“随意便可。”
妇人们见慕灼华生得讨喜,说话让人如慕春风,便也不占她便宜,老老实实按着定京里行情,人给二百钱,说说笑笑地离开。
路大娘带着两个和她般年纪妇人找到慕灼华。
“慕姑娘,打扰。”路大娘冲慕灼华和气地笑笑,扭头对两个同伴说道,“这便是和你们说过女神医,就是用这个香囊才睡得安稳。”路大娘炫耀似地拿出那个绣工精致香囊,单这绣工,放锦绣坊就值五两银子。她听慕灼华话把香囊放在枕头下,果然每晚都睡得香甜,左右邻居见都惊叹她这两日气色大好,容光焕发。
“慕姑娘,这两个老姐妹都有和样毛病,她们也想找你求个香囊。”
两个妇人连声说是,又道:“该多少钱你尽管开口,咱们也不占你这个便宜。”
慕灼华含笑点头,柔声道:“两位大娘不要心急,你们虽然都是失眠,但情况未必样,容为你们仔细看看,免得出什差错。”
定京最后场雪落下不久,气温便缓缓开始回升,然而雪融冰消之日,却也是春寒料峭之时。
慕灼华此刻深深感受到南北方差异,每日缩在屋子里燃着暖炉,看看书喝喝茶,说什也不愿出门。
沈惊鸿名声还是传遍京城,短短半个月,说是名动京华也不为过,连菜市场卖菜大娘都会满面含春地念叨沈公子事迹,而慕灼华对面烟花之地,已经开始唱沈公子诗词。
即便门扉紧闭,她还是被迫地学会各种*词艳曲。
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。”慕灼华哼着歌摇着头,啜口小酒暖身子。
三人连连点头。
慕灼华细细给两人把脉,又问问症状。
“你们近来可是经常脱发,焦躁不安,月事不调,天气虽冷却频发虚汗?”
两人又喜又忧,忙道:“说得都对!这可是什病啊?”
慕灼华安抚道:“不是什病,只是妇人必经之事。妇人身子不爽,大多羞于问医,只因大夫多为男子,侥幸学几年妇科之事,对这方面还算解,你们若有问题,尽可以问。今日为你们开几幅药,回去服用半月,便可见效。”
郭巨力扫着地,头也不抬地说:“小姐,那你还唱得挺起劲。”
慕灼华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,露出个苦恼表情:“想来是因为,你家小姐,也不是什斯文人。”
话正说着,外间便响起敲门声。郭巨力放下扫把便跑出去。
慕灼华想想,穿上外套也走出来。
只见郭巨力打开门,路大娘人站在门口,便严严实实把风都堵在门外。路大娘满面笑容,看起来精神奕奕,大步迈进屋子,也露出她身后两个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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