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：知识分子
个重要特点，可能还是像苏格拉底所说，“做城邦中牛虻”[127]。
作为
们法律人，们是双向牛虻：方面，们是城邦牛虻，们要对权力进行警惕；方面，们是民众身上牛虻，们要提醒他们，激情是有界限，激情也要在法冶界限之中。
许：同时要警惕自己这个牛虻，不要具有太强个人崇高感。
罗：对。
许：你这
个自省人，你肯定也想过，为什这年，突然舞台聚光灯就打在你身上。你觉得原因是什？
《西游记》，就觉得很奇怪，为什孙悟空以后战斗力越来越低？后来才发现，原来孙悟空是成熟
，变成遇到事首先找人，也就是说没关系妖魔鬼怪“啪”全都打死。那你就会发现，这就很明显地体现出们对于规则本身不尊重。为什们爱看武侠小说。到现在都背得出李白《侠客行》：“赵客缦胡缨，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，飒沓如流星。十步杀人，千里不留行。事拂衣去，深藏身与名。”那多爽啊！但后来你慢慢地会发现，如果正义靠这种途径去实现，那定会导致更大不正义。往往是善良愿望，把人们带入人间地狱。
许：这种转变是大概（因为）什？
罗：那还是法律训练。因为法律训练，会不断地提醒们程序正义，要警惕实体正义，要在程序中去追寻正义。
许：所以说从们对孙悟空、韦小宝、令狐冲迷恋，特别可以看出们中国人对这种规则、秩序，对法律意识（淡漠）。
罗：其实还是没有真正法治观念，就是们觉得，只要动机是好，就定是好，但是动机好不代表结果好。
罗：其实很难去解释，但是人又始终想去解释，你要说真解释话，觉得，就是在个特殊时候，民众内心对公平和正义期待，在这些小视频中得到回响。
许：你有时候看到那些小视频，你是什感觉？
罗：有
许：而且更深层是种不负责任自寻求。
罗：对啊，他就放纵嘛，放纵自己激情，放纵自己所谓“正义感”。因为所有东西都是需要节制，因为们都是并非完全理性存在，所以们所有情感是要受到节制。们愿不愿意谦卑地去接受种程序正义，即便这种程序正义没有达到们心目中正义？
许：它是不是也是因为们处在这种社会里面？比如大家对孙悟空迷恋，那种正义放纵或者宣泄，变成是种表达自由方法？
罗：是。所以这就是为什（需要）法治。其实很大程度上它是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个结合过程，就是说，法治它首先强调权力本身是要受到约束，然后在这样种约束背景下，慢慢地，其他人也会愿意去约束自己，因为它是个双向过程，它不可能是个单向所造成。
做城邦中牛虻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