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和皱眉想想,方想开言,定楷已继续说道:“果真这样还好。担心如虎卑势,如狸卑身,这其间尚有什未料及隐情。譬如说刑部如今是陛下刑部,他为何定要将刑部也牵扯进去;又譬如说那条带子,现在想来,她究竟为何要告诉。”
长和道:“刑部易主,此次本抱定主意不打扰陛下,然而牵扯进刑部不也正如王爷心愿?至于那人,面是老母幼弟,面是杀父仇雠,况且不是先从许某处抄出玉带,这才上报天子?”
定楷阖上眼睛,微笑道:“是啊,人事已尽,静观待变吧。”
长和带回所谓变动信息是又三日后,听说此时卫中许昌平已经清醒,不过令长和欣喜若狂已经不再是这个缘故。
彼时清晨,定楷正在后园,对着本芍药写生,长和兴冲冲闯入,没有来得及行礼,没有来得及斥退从人,甚至没有来得及压低声音:“臣为王爷贺,东朝此
冷汗,看看已经远去天子,躬身答道:“臣谨遵殿下令旨。”
自太子还宫,赵王还府,二人便分别为皇帝软禁。同时按照当朝议论,三法司协商后也各拟定*员名单上报天子,天子无异议,都察院和大理寺裹挟着刑部,终于或得偿所愿,或随波逐流地侵入金吾卫。然而其后数日案情并无新进展,来审案*员陡然变得复杂不便合作,而且作为钦案来说事事上要受制于天子,更重要原因是人犯许昌平直昏迷未醒。他不能参与,三司*员只能重新调查他身世、科举、宦迹、行状,只能重新调查主要证物玉带来源与流转,而这些又都是金吾卫早就彻查清楚事情。当时积极如此,此刻自然面上无光,自然或开始抱怨金吾卫无视国法滥用酷刑,或抱怨金吾卫徒有虚名外强中干。但是不管如何,此案中某些细节隐情却也逐渐为三司甚或朝廷所解。
说是软禁,然而赵王身居宫外,行动毕竟比天视天听下太子要便宜许多,是以每日朝廷动向仍旧能够通过主管长和之耳目到达府中。
案情胶着,长和最早和定楷议论是今度太子不合情理行为:“人多说东朝此次已明知不能幸免,所以定要将王爷拖下马道殉葬。”
他抬眼小心翼翼窥测下主君面色,生怕其中许多未经润色词汇触犯到对方忌讳,或者说加重幽禁中他忧虑。
定楷没有忌讳,也没有忧虑,笑笑,反问道:“他们怎知道东朝此次便不能幸免。”
长和答道:“因为讨论最多还是那条玉带,那是东朝怎都避讳不东西——什君臣情意,连愚夫都不信托辞,陛下又怎会相信?”
定楷摇摇头,笑道:“他们不懂这哥哥,他太爱干净,败就败,死就死,不会做这种街头无赖在泥潭里扭打事情。”
长和疑道:“如此说,王爷另有见解?”
定楷愣片刻,道:“他或者是想利用群臣,光明正大地逼迫陛下在和他中间选择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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