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下,只低声答道:“是。”
定权默默走到屋外,王慎连忙上前扶住他,无心瞥过,却见他从屋内带出抹含糊笑意已经荡然无存。就在转头瞬间,念涌过定权心头,他连忙死死抓住手中镣铐,但是晚,它已经出来,回不去。微忙乱时,个冷冰冰声音已趁机在心中响起:你们胆子也太大,这是萧家天下,还是你顾家天下?那声音是皇帝,还是他自己?指上伤口,此刻才钻心般疼痛,定权激灵灵打个冷战。
皇帝坐在椅上,以手支颐,许久才朦胧阖眼,便又听得阵哗哗声响,又醒转过来。见定权进殿,只道:“不必跪。”又看旁内侍眼,那内侍会意,忙去上前,给定权打开手脚上锁镣,又扶着他在皇帝榻上坐下。皇帝见他脸色又青又黄,难看之极。走上前去,轻轻抚抚他颈上道浅浅伤痕,道:“朕就叫太医过来。”定权微微颤抖下,低声唤道:“陛下?”皇帝问道:“怎?”定权道:“已跟顾将军说。”皇帝默默点点头,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又回头道:“快去。”那内侍答应正要出去,却闻定权道句:“不必,你下去。”皇帝和那内侍都呆住,半晌还是那内侍迟疑开口道:“陛下,这……”皇帝尚未发话,定权又道:“本宫有话要同陛下讲,你下去。”
皇帝捺着性子道:“等给你看过,再说不迟。”忽见他右手食指尖上,已经肿成片黑紫之色,皱眉问道:“这又是怎弄?”定权笑道:“陛下赏下那副桎梏,臣时无聊,用手拨着玩耍,不慎就绞到。”皇帝自然不相信,微微迟疑方道:“那正好也并瞧瞧。”定权手扶着床沿慢慢跪下,道:“陛下请坐下,臣有事要禀明陛下。这话说出,或者陛下会做雷霆之怒,是故臣亦不敢求汤沃药,只请陛下先将箠楚敲扑预备旁,臣方敢开口。”皇帝见他回来后话语行动皆荒唐放肆,此时也不免动怒,坐下道:“你先说,用不用得到那些东西,朕心中自然有数。”定权应声是,顿首道:“齐王此次罪行,陛下打算如何处罚?”
这话从臣下之口问出,自然是无礼到极点,皇帝只疑自己听错,指着定权转首问道:“太子适才说什?”旁侍立内官哪敢开口,已闻定权又道:“臣是问,臣身为储君,有过错,尚需陛下匡导教训。齐藩个宗室,今次犯下这等目无君上,不守臣节乱行,按着国法家法又要如何处置?”皇帝虽极力克制,两手仍是不住乱抖,半日里才说出话来,咬牙道:“你是仗谁势?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!”定权脸上神色不改,道:“臣并非有意无礼,陛下适前已说,过几日要让齐王之藩。只是臣想,按着本朝家法,齐王早已婚礼,之藩乃是本分之举。若是此外便没惩处,只恐内外上下臣心不服。”皇帝两太阳处突突乱跳,怒到极处,反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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